男生的1000米長跑為女生打響了節奏。
“蘇哥哥加油!”
“蘇哥哥好帥!”
“加油!”
在操場上的還有初三六班的學生,跑道上兩個班的男生好像互相比賽著。這一舉動引起斐小染的注意,另外一些同學也竊竊私語。“她們口中的蘇哥哥是誰?”“學生會會長,兼校草、學霸的蘇培宇”“成績年級第一?就是那個傳遍學校的完美主義者?”“對。就是前一段時間名氣越來越小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快忘了這個人。直到今天才目睹一切。”
安鏡慢慢走向斐小染安慰的拍了拍肩,斐小染輕皺著玉眉:“作為學霸不是該安慰我嗎?”“錯!作為朋友,告訴你這一點。蘇培宇什麼都好,你顏值又高,怎麼也得努力,不能讓別人看不起啊。”安鏡一本正經的說完後坐在地上。
“你會看不起我嗎?”
“不會,永遠都不會。”
斐小染揚著嘴角——有你這個朋友,我很滿足。隨後無心去記住什麼蘇培宇,隻知道男生跑完後就是女生了。作為田徑的全班倒數第一,怎麼不會緊張?葉司晨在第一名後麵跑完後舒了一口濁氣,晴朗的碧藍天空下,初陽的一瞬照著他的身影,耳垂後暖風的輕撫微微篆刻精致的脖頸,劉海下深邃迷人的雙眼,一刻的閃爍,散發著陽光少年的影子,感覺整個人都很舒服。在這一點,葉司晨和蘇培宇是可以相提並論的,隻是蘇培宇多了學生會會長這個職位,以至於全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蘇培宇身上。
“唉,好累。等會兒加油啊!”葉司晨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斐小染走去。
“嗯。”簡短的一個字,變得堅硬起來。男生都跑完後,女生有些憂鬱。但作為女生跑步第一的魏敏沒那麼擔心,眼睛不停瞟向葉司晨,再輕蔑的看了一眼斐小染,嘴角微微向上揚,配著偌大的校服身材顯得瘦弱,黝黑的臉上呈現精致的五官,但稍遜斐小染。
不一會兒,抱怨的其他女生的哀鳴如雷貫耳。雖然這樣說,女生還是認命的做好準備,包括斐小染也是。
隨著口哨聲的吹響,所有女生都一窩蜂跑去。腳步輕輕跨越跑道上柳風的剪影,時隔兩年,人都變了,剛進初中一點兒大的小孩變成了青年,別說牙牙學語,現在都具備了成就感。大概在第三圈時,女生們都喘著粗氣。斐小染的步伐有些沉重——呃,為什麼?又要跑不動了,胸口有些痛,喉嚨感覺幹燥,人也快堅持不住了…突然又想起今天早上對徐風說的話…可是說好的改變呢?不行,真的跑不動了……
表情有些痛苦。
斐小染想放棄的念頭被葉司晨看穿,對著斐小染腳步的清風一流而過:“加油,不要被別人看不起。你把夢當成了什麼?”聽著‘夢’這一個字,步伐有一停頓一閃而過,一股哀涼閃過臉龐,迷迷糊糊的——夢,那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八歲那年,小染在音樂室練習曲子,小奶音的音調彙成海平線的淡藍。比賽的那一夜辛苦的準備了每一個下午。可愛的像瓷娃娃公主般美麗,臉上肉嘟嘟的小嘴巴渲染精致臉龐,彩光與彩光之間閃耀戀魚手鏈中紫羅蘭的魄力。銀白色閃亮的皇冠點綴墨黑的浪卷,粉白相間的塔莉蘿裙擺下閃著幽藍的絢麗。聲音流流而呈,燈光的會聚下迸發可愛的魅力。
然而就在前幾年,
“爸!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唱歌?我有權利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十二歲的女孩兒濕了眼。“你不適合唱歌,將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父親斐濟南用力撕碎所有的樂譜,巧妙的躲過女孩兒的阻攔,一點一點地摔爛其他的樂器。
“哎?你這是做什麼?女兒喜歡唱歌有錯嗎?不行,我絕不讓你得逞!”
“你走開!”
……陰角暗落裏,哭的好傷心。
“爸……媽……我不唱歌了。”沉默許久,女孩兒艱難開口。“對,這才是我的乖女兒,早點說不就好了嗎。”斐濟南臉上的笑容,女孩兒永遠不會忘記。
“斐小染!加油!”“小染加油!”聽著耳熟的加油聲,思緒慢慢拉回。葉司晨和安鏡在終點等著,不能讓他們失望。突然間有了力量,以百米衝刺向前衝著,時間總是在你後麵才按下暫停鍵。
“還好,4分03秒,比上次有了進步。”
“那還不是我們給你加油。”
斐小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更是因為自己的努力獲得了進步。嘴角彎彎的兩邊梨渦依附在臉龐,白皙的皮膚上點綴清涼的甜笑。兩眼月牙般的清美,兩鬢細長的發絲隨著風散開。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竄進來“有什麼好高興的?剛剛及格就高興成這樣了,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