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奚陽醒來,隻覺得渾身憋脹得難受。窗外月光朦朧,體內欲火焚燒。
偏過頭去看看林予,她正睡得酣暢。小嘴閉得緊緊,雙眸合得緊緊,雙頰圓潤而光滑,儼然一個熟睡的美人兒,依然讓奚陽柔軟而灼熱的心暗湧流動。
他一個翻身,已將林予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下。
林予低聲哼哼唧唧了兩下,仍沒有醒來。
“親愛的,我好想你。”奚陽將嘴巴貼上在林予耳邊,輕輕說道。
林予這才睜開雙眼,低低的問:“你想幹嘛?”
“我想要你,寶貝,好多天了,我忍不了了。”
“可是,我不想,我想睡覺。”林予又閉上雙眼,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知道,可是,我想,我愛你。”奚陽堅持著不願放棄。
說著,動手摸索著去解林予的衣服。
“你要是不聽話的話,下次我就不跟你來這裏了。”林予用警告的語氣對著把她壓在身下急欲想要她的男人說道。
“啊?寶貝。。”
“寶貝,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寶貝,你醒醒,等會兒再睡。。”奚陽一個人念叨著。
林予已經再次睡去。
奚陽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在林予臉上吻了吻,猶豫再三後,輕輕褪下了林予的褲子,以及內褲。
然後,猛然一下,進了去。
林予輕輕“啊”了一聲,睜開了眸子,奚陽在她身上扭動著,她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但她沒有推開奚陽,而是在夜的寂靜裏,抱住了他的脖子,接受了他。
夜,寂靜得讓人覺得空虛,這種空虛甚至讓林予覺得人生都是虛假的。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想到七歲那年,有一天,她和弟弟蹲在門前池塘埂上。她右手提一把小鏟子,弟弟左手捧一把話梅種子。種子黢黑黢黑的。她蹲在右,弟弟蹲在左。那是一個陽光明媚安寧平靜的午後,她和弟弟二人興衝衝神乎乎在那道肥沃的池塘埂上,埋下那把黢黑的話梅種子。他們滿心期待來年它們長出一樹話梅肉。令她和弟弟一致自豪的是,與那隻埋魚的蠢瓜小貓相比,他們倆無疑是十分聰明的。她跟弟弟天天跑去觀看,給它們澆水替它們除草,用心的很。但是,過了許久許久,就是不見種子抽芽。後來,她和弟弟都有些急了,終於忍不住又找來那把小鏟子挖開小土堆,乖乖,嚇到她了,種子不見了。倒是一窩肉呼呼的白蟲在土中不停蠕動,每一條都有她跟弟弟小手指那麼長。“我的天,姐姐,話梅種子種下去是不會長出話梅肉,隻會長出肉蟲來的。”弟弟很是感概的說道。
林予從童年的記憶中回過神來時,奚陽仍在她的身體之內來回上下的動作著。
“寶貝,你在想什麼呢?”奚陽柔聲問道,同時,他的身體仍然上下來回扭動著。
“沒想什麼,等會不要弄到我身上了,我要是懷孕了,就再也不會理你了。”林予叮囑他。
“嗯,我知道的,親愛的,你每次都好不專心。”奚陽的喘氣越來越重。
“親愛的,我們可以換個姿勢嗎?”奚陽喘著粗氣問。
“不行!”林予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把你抱起來,你騎到我的身上,怎麼樣?”奚陽跟她耐心商量著。
“不行!我又不是狗!狗才會騎到狗身上。”從第一次到現在,這樣一個姿勢從沒有改變過——林予平躺在下麵,奚陽趴在她的身上。林予隻能接受這樣一個姿勢。
“那好吧,親愛的,都聽你的。”奚陽的動作已經在加快,他的氣息越來越急促和粗重。
他猛然吻上林予的嘴巴,拚命進入林予的口裏,粗暴的吮咂著林予的舌頭。
林予知道,奚陽的那個時刻就快到了。
而她閉上眼睛,卻感到空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