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倒吸一口涼氣,我被驚醒了,原來是做夢。雖然並不是過去的記憶,但心裏還是反射式的心悸中,雖然不能說是噩夢但也很難說是好夢。我用了好幾秒中才緩過來完全進入現實中。這時,身體的實感才告訴我並不冷,甚至身體暖暖和和的,不對,我睡去的時候沒有蓋任何東西。我低頭看了看,發現褥子早就蓋到了我的身上,還有那小小的迷之少女——安潔,正趴在我的胸膛上沉沉睡著,像一隻小貓一樣。她一定睡得很沉,要不這個姿勢不太穩定,很容易因我的呼吸晃動醒來。
我扭頭看了看妖精上的計時,還有兩三個小時。先前的勞累使我現在還有睡意,我很想再閉眼睡一會兒。可是不行,我還有事情去做,有著理由不得不去這麼做。我要動身了,輕輕用雙手固定住我身上睡覺的安潔,我把頭埋到了她的長發裏,負距離地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發香和少女的香氣完全驅走了我的睡意,然後我輕輕地轉身,在不把她驚醒的前提下慢慢把她放到了毯子上,現用胳膊代替枕頭,又發現枕頭也被她拿到了床上,就用枕頭代替我的胳膊。至此我的身體完全解放,少女還在沉睡中,我便下了床,給她蓋好了褥子,我找到食水胡亂塞飽了肚子,就離開了住所。看樣子安潔應該是個懂事的孩子,在大人沒來之前她應該不會亂跑,吃喝什麼的都給她留足了,這次任務司令說很簡單,也應該能盡快回來。
胡亂活動了活動身體,發現和睡前的沉重和僵硬大不相同,感覺四肢和軀體變得靈活有力了,能夠反應的更快、更迅速,也更不容易力竭了,這種狀態,甚至一點也不亞於在地球上頻繁戰鬥的狀態,甚至有種感覺,要比那時更厲害的樣子。我把這種狀態簡單歸納為人的適應性,加上從冬眠倉複蘇後的副作用因為我體格不差而迅速減退,這些綜合起來才給我帶來這種感覺和狀態。畢竟已經經曆了多少次生死邊緣,那時人的潛力是難以想象的——總之,這種有活力的狀態真是幫了大忙了。
然而距離司令要求報到的時間還早,這麼早動身的原因也很簡單——我要去一趟研究所,去見一見博士,和安。有些事情想問,有些話想說,當然,我還得要回我的手表。通過了碉堡,零零星星幾個人,甚至沒有見到熟人,我向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問好並詢問了研究所的位置,他草草指了指一個大體的方向,告訴我出了門後就往那個方向走,即便一路上沒啥東西也不要懷疑,走一段距離很明顯就分辨出哪裏是研究所咯。
簡單直白。我就照做了,這條路既不是去往安帶我的農墾區,也不是綜合區的位置,一路上除了種植物什麼也沒有,甚至都沒有蟲子。走在農田小徑上大約15分鍾不到,翻過了一座小山丘,瞬間就知道那位工作人員的話了:隻見成堆成山的各種機械殘骸堆在了小山穀的另一頭,雖然雜亂,但堆放的其實一眼能看出是分類有章法的,而中間留了一條不窄的道路,通往一棟二層小樓,裏麵亮著光,不由分說,這就是研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