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再怎麼圓,終究還是掃了興。加之福王帶著賢王匆匆離去,剩下的人也不敢再鬧洞房,喜宴後便各自告辭。
榮王有些同情地拍了拍晉王的肩,“四弟,別多想,新娘子還在裏頭等你呢。我相信賢王是被人陷害的,他怎麼可能會加害福王呢。”
朱靖楓笑了笑,並無十分不快,“二哥,有時候太善良苦的隻會是自己,不會有人在意你的好的。”
朱靖鈺麵露茫然,“那也要有心狠的本錢,二哥這樣……好了,不說這些傷感的話,總之你做什麼,二哥都會支持你。隻是,咱們不能忘了本性。”
朱靖楓看了朱靖鈺一眼,忽地拔高了聲音,“放心吧二哥,我什麼都沒做。你知道的,我一向不貪戀那些東西。我可是你帶大的,跟你一樣,隻想做個閑散的富貴人。”
“嗯,這樣很好,快進去吧,我走了。”
朱靖楓看著朱靖鈺離開後,才轉身往後院走去。
徐霜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前頭的事她已聽說,和徐相一樣,她覺得這事對晉王來說是件好事,是不可多得的機會。這樣一想,喜宴被破壞,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朱靖楓開門進來時,徐霜多少還是緊張了起來,放在腿上的雙手不停地攪動著帕子,帶著新嫁娘的羞怯和喜悅。
徐嬤嬤本想伺候兩人完成禮儀後再離開的,不料朱靖楓滿身酒氣,一揮手趕走了所有人,徐嬤嬤看了看徐霜,還是擔心地先離開。
徐霜聽著房內由嘰嘰喳喳到漸漸安靜,聽著大家說了一堆祝福的話後帶上了門,看著越走越近的一雙大腳,嘴裏似吃了蜜糖,一直甜到心坎裏。她終於如願嫁給了表哥,她終於成了晉王妃,以後還會有更大的福氣。
朱靖楓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秤杆,還沒等徐霜做好準備,隻見眼前一亮,徐霜頭上的蓋頭應聲落地。
龍鳳燭的燭火被蓋頭帶起的風吹得左右搖擺,好不容易才立了起來。徐霜麵如桃粉,羞答答地抬起頭,嬌呼,“王爺。”
朱靖楓打了個嗝,往椅子上一癱,隨意扯開了衣領,露出胸口一片。
徐霜羞得連忙別開了眼,“王爺,該喝合巹酒了。”
無人應答徐霜,徐霜又輕聲說了一遍,房中傳來了清晰的打鼾聲。
徐霜抬眼,原來朱靖楓竟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徐霜想了想,自己輕手輕腳地拿下了鳳冠,不自然地理了理頭發。
“表哥,王爺。”徐霜輕輕推著朱靖楓,貪婪地窺視著朱靖楓的容顏。
朱靖楓被徐霜吵醒,徐霜立刻給他端了碗醒酒湯,“王爺,先醒醒酒吧。”
朱靖楓接過後一口喝掉,支著腦袋迷迷糊糊地看著徐霜,那目光迷離,帶著勾人的醉意。徐霜差點站不住,連忙一手撐了下桌角。
不料,朱靖楓突然一把將徐霜拉入懷中,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將人壓在了桌子上。
徐霜腰被撞得又酸又疼,眼見朱靖楓的嘴就要湊近她,濃烈的酒氣幾乎要將她熏暈。徐霜大腦昏昏沉沉,心中升出股期盼來。
“王妃的頭發,真香啊。”朱靖楓將臉埋進徐霜頸窩處,深深嗅了一口,一臉陶醉。
徐霜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像被當頭一棒,心差點都跳了出來,又驚又懼。
“王爺,王爺你別這樣,霜霜不舒服。”徐霜拚命推開朱靖楓,捂著胸口跑開了幾步,心驚膽戰。
朱靖楓似是有些慍惱,斜著眼睛看徐霜,“怎麼?不想與本王洞房?”
徐霜心中有苦說不出,又怕真惹惱了朱靖楓,隻能賠著笑臉小心解釋,還得裝出又是內疚又是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