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秋愣在當場,半晌訕笑著說道,“墨掌門,這……這……不可能吧?”
墨束子哼道,“這幾天來的刺客還少嗎?”
“都是些小毛賊,是我的錯,我一定再多加派人手,擾了墨掌門清靜,真是不好意思得很。”
“水掌門還是沒明白老夫的話,老夫的意思是前幾次來的的確都是小毛賊,還輪不到老夫動手。可今日這兩刺客可不是一般的賊子,不說這兩人武功如何,水掌門請看這是什麼?”
水千秋接過墨束子手中的一塊布料一看,不解地問道,“這是?”
墨束子道,“這是絕陽派弟子身著的服飾布料,上麵繡有絕陽派的派徽。你仔細看,是不是有暗銀絲的圖標。”
水千秋拿起布料對著燭台仔細觀察,“呀,這這這……”
“哼,這是老夫從那小賊身上扯下來的,他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武功套路,但絕陽拳法的痕跡卻是很明顯,他屈離當老夫是傻子麼?”
“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絕陽今年已經折損了一名決賽選手,還是屈掌門的侄子,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會冒然做出這種魯莽的事的。屈離,素來謹慎。”
“哼,錯在他絕陽,但也難保他不會將這筆帳算到我蒼墨頭上。況且不知水掌門近日可有聽到外頭的傳聞?人言可畏,說不定就是屈離放出去的風聲,欲拿我蒼墨做箭靶。他這是想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勸水掌門也多留個心眼,說不定這些傳聞的背後還有更深的陰謀。”
“唉,不瞞你說,我最近也正為這事發愁,怎麼江湖中突然就流傳出有關那秘笈的事了呢?當年之事你我最清楚不過,而且我們五大門派也未在蒼穹山下討得便宜,更別說逼那妖女交出秘笈了。可事隔這麼多年,突然就盛傳秘笈再現,我還聽說,聽說秘笈就在咱們幾人之中。可墨兄是知道小弟我的,我若真有秘笈,還會任由歸元這般日漸沒落下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個掌門當的,愧對列祖列宗啊。”
墨束子麵有唏噓,“我們蒼墨最近幾年又何嚐不是呢?眼看這門下弟子一年不如一年,傑出者百年難遇。我已是行將就木之人,待我百年後,蒼墨該如何立足於江湖?要是秘笈在我手上,我又何必像現在這般憂心忡忡呢?倒是……”
“倒是這雲頂宮和白露山莊,大有趕超你我兩派的趨勢。特別是白浩天,老夫看他這幾日與翁仲極為親近,翁仲又是隨著陸二公子和陸小姐一起來的。水兄,這其中的深意,你我不得不防啊。”
“墨兄所言甚是,隻是如你所言,那屈離為何要甘冒風險處處針對蒼墨?難道他認為秘笈在你這?”
“從他那蠢貨侄子口中便能得知,他怕是早存了這心思。不過老夫總覺得他這是在賊喊捉賊,說不定秘笈在他那也說不準,所以他對外放出風聲,將矛頭引到我這,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墨兄,不會神功秘笈真的重現江湖了吧?”
屋裏一陣寂靜,半晌屋頂上的陸青瑤才聽到墨束子壓低聲音說道,“難說,無風不起浪。”
水千秋似是自言自語,“若真是魔教餘孽再入武林,咱們,還是得早做準備啊。”
再後來水千秋又和墨束子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陸青瑤見墨束子在水千秋離開後獨自靜坐了許久,才許人進屋整理,她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