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紹神情很是涼薄,“一個側妃,保不齊以後可以是貴妃,對於整個歸元派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陸青瑤無語,這些天的接觸,她對水渺渺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這個女孩子熱情真誠,直來直去,敢愛敢恨。不過現在看來,可惜了。
陸青瑤腦中突然閃過某天落春跟她說過的話,陸青瑤立即否認了這種可能性,如果水千秋和朱靖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那以後還是讓陸青雲與水渺渺保持一定的距離吧。
再者,如果將來自己殺了水千秋,她和水渺渺之間怕是終歸要反目成仇。
梁紹又問陸青雲,“青瑤,昨天為什麼要救雲素染?就讓絕命一計毒藥毒死她,不是更好?”
陸青瑤笑得不懷好意,“之前我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幾個,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讓他們自相殘殺,才符合他們的風格。”
梁紹冷不丁地拍了下陸青瑤的腦門,“狡猾。”
陸青瑤滿不在乎,“罪有應得,沒滅他們滿門已經很不錯了。”
“知道啦,這樣也好,這雙手,是用來與我攜手同行,執掌天下的,不能讓那群貪婪之徒的血汙了你的手。”
梁紹離開始時已近寅時,明天就是決賽的日子,但這並不影響陸青瑤的心情,睡覺是頭等大事,睡飽了,才有心情坐等好戲上演。
陸青瑤一夜好夢,梁紹回去後卻沒有入睡,而是招來了閻飛,將之前從墨束子那順來的令牌交給了他。
“比賽結束後,見機行事。”
閻飛吹了下令牌,吊兒郎當地說道,“主上覺得哪個門派會奪冠?”
梁紹關上窗,脫掉了帶血的外袍,“晉王如此興師動眾地趕來觀賽,那贏家就隻能是歸元了。”
“主上的意思是晉王會從中動手腳?”
梁紹瞥了閻飛一眼,“不是。”
閻飛就有點懵了,“那主上為何斷定歸元一定會贏?”
梁紹沒有正麵回答他,倒是像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最近可有陸大少爺的消息?”
閻飛一愣,回道,“屬下自從邊境見過陸大少爺一麵後就再也沒有去聯係過他,這事得問閻狐,與陸大少爺聯係一事不是一直都由他在負責嗎?”
梁紹不作聲,半晌才開口,“嗯,知道了。從東魏傳回的消息不是太好,司徒洛既已奪了權,陸詹和烈王為何仍是沒有動靜?此事有些蹊蹺。”
“那,要不要屬下再去趟東魏?”
“暫時不用,有閻風在就夠了。這邊的事料理結束後我們要盡快回京,以免讓人起疑,京中可有異動?”
“除了晉王和皇貴妃有過幾次書信往來外,並無任何不妥。王妃對外宣稱您抱恙臥病在床,推了一概應酬,宮中送了些藥材過來,但沒有派人來探望過。”
“哼,我不過一個落魄的皇子,自然引起不了他們的重視。”
“嘻嘻,這不正是主上希望的嘛。主上,您真打算為了陸小姐,對白掌門下手?”
梁紹擦了臉,將帕子疊好放於洗漱架上,平平地說道,“多年來,五大門派借助各自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稱霸武林,打壓一眾小門派。如今野心勃勃,竟還想染指朝政,這盤棋早就該重新布局了。晉王已收籠了雲頂宮,和歸元也達成了共識,墨束子和絕陽都是老狐狸,一邊持著觀望的態度不表態,一邊又處處做好人留後手,這樣的牆頭草留著也是禍害。至於白浩天……師傅都說了可留可不留,聽天由命吧。”
“陸小姐為何要滅五大門派?她一個閨閣小姐,會有什麼江湖糾紛?”
閻飛撓著頭,很不解地問了一句,結果梁紹一記淩厲的眼光如飛刀似的射向了他,閻飛嚇得心跳都停了幾拍,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