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因新晉的傅美人挨了皇帝打這件事一發生,消息便好像插了翅膀似的迅速在宮中傳播開來,這件事引起哄動可為震驚內宮上下,沒多久,前朝也得到了消息。
徐長安回府立刻傳了徐霜來說話,父女倆在書房密談,連個丫鬟都不允許靠近。
“爹,這件事是真的嗎?”
其實徐霜在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回了相府,沒有理會幸災樂禍的徐夫人,直接找到了正要見她的徐長安。
徐長安眉頭緊縮,氣色暗沉,“動靜這麼大,想瞞也瞞不住。聽說當時皇上打了皇貴妃後,是抱著那傅美人離開的,滿宮嘩然。以前皇上也有很多偏寵某個妃子的事情,但對皇貴妃從來都是留幾分薄麵的,動手的事更是從來沒有過。這次……唉。”
“爹,那傅美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讓皇上這樣迷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後宮的事我一外臣不好插手,今天叫你回來就是想讓你進宮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貴妃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與皇上頂上呢?她素來都是最謹慎的一個人。”
徐霜遲疑了下,說道,“女兒現在進宮,皇貴妃會願意見我嗎?要不然等王爺回來再說?或者,我邀了那榮王妃一起去?”
徐長安聞言眉頭擰得更緊,“等群英會結束晉王趕回來還有好多天,這其中會有什麼變數誰也不知道。榮王得了急症至今尚未全愈,娘娘又一向不待見榮王妃,這個時候你還帶她去,不是給娘娘添堵嗎?你是名正言順的晉王妃,是她的兒媳,如今我們與她一榮俱榮一毀俱毀,你去見她,她怎會不見?如今還有個賢王在,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咱們還得萬事小心為上後好。”
“嗯,爹,我知道了,我明日早上便進宮。”
徐長安這才臉色有所緩和,沉思了片刻,有些疑惑地說道,“說來也奇怪,皇上已經不近女色好幾年了,自那次大病初愈後更加清心寡欲,這次怎麼突然就看上了一個宮女?要說絕色,這天底下還有誰能超過皇貴妃去?我總覺得這事頗有蹊蹺。”
哪個男人不好色?
想到晉王府中那個婉玉,徐霜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不過聽徐長安這麼一說,她也十分好奇這突然冒出來的傅美人,正好,明日進宮好好打聽下,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能將一把年紀的老皇帝迷得七暈八素。
談完這件事,徐長安說到了晉王,“霜兒,晉王這次回來後,你一定要好好改改你的脾氣,隻要你還是晉王妃,將來皇後的位置就一定是你的。如果這次我們能幫皇貴妃娘娘解憂,那你在她那裏的份量又會重上一些。不要老想著情情愛愛,生下嫡子,穩坐寶坐,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麼夫妻情深,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你就看這次娘娘這件事,皇上還不是說打就打了?所以說女兒啊,管他後宮有多少人,皇後才是最重要的,皇貴妃雖說代理皇後之職協理六宮,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呐。今日她若是皇後,皇上哪敢這般輕賤了她?讓一個小小的宮女爬到頭上去。”
徐霜聽了這話先是微微點了點,突然又眉心一跳,拔高聲音就問,“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晉王……晉王他要休了我?”
徐長安見徐霜一臉恐慌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他敢,他要敢休了你,爹就讓他坐不上那龍椅。”
徐霜的心忽上忽下來了個大喘氣,急得不行,“那你為何突然跟女兒說這個。”
徐長安看了徐霜一眼,親自給她倒了杯水,語重深長地說道,“前幾日,皇上將我叫去了禦書房,給我看了封信,是晉王寫回來的。信中言明,他與那歸元派掌門之女情投意合,希望皇上能成全了他們,許他納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