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影來到蒼默派門口,這裏白天的戒備沒有晚上那麼嚴,至少沒有在上山的路口就設關卡。
門口的弟子接過閻影手中的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敢問閣下是?”
“在下不過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來送信,告辭。”
“誒,你等一下,你家主人是誰?”
閻影冷冷地回頭,“你隻管傳信,無須知道那麼多。”
“你……”
青衫弟子語塞,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閻影頭也不回地離開。
待林秋拿到這卦信時,他翻看著手中燙了封印的信問,“何人送來的。”
青衫弟子道,“一個少年,說是奉了他家主人之命來給菊夫人送信,弟子問過他是何人,他沒有說。”
林秋“嗯”了聲,示意弟子退下,自己將信往袖中一塞,朝攬菊軒走去。
小丫鬟正在給菊香用花汁染指甲,山中氣溫要比下麵涼快很多,菊香閉著眼歪靠在軟榻上,聽到有人進來才睜開了眼,一看是林秋,嘴角一瞬間便浮上了一抹嬌豔的笑意。
“喲,今日不忙?怎的大白天就來我這了?”
自林秋元配去世後,墨束子就將那女人的死算到了菊香頭上,認為要不是林秋將她帶回了蒼墨派,林秋的妻子也不會被氣得病情加重,一命嗚呼。至此對菊香也就十分不待見,多次對林秋耳提麵命,要將她趕走。後來林秋做出承諾,每月來菊香這不超過五次,白日裏盡兩不與她見麵,墨束子這才許她留下。
為此菊香心中也是有怨氣的,又不是她要來蒼墨派的,非要說出個道理來,還是林秋強行將她帶上了山,現在這樣將她拘在山中,和關押有什麼區別?所以菊香對林秋的態度也是忽冷忽熱,全看心情。偏偏也不知這正人君子林秋是吃錯了什麼藥,硬是與菊香王八綠豆對上了眼,不管菊香對他是什麼態度,也不管墨束子多不喜歡菊香,他死活就是不願意放她走。每月五日那幾天,玩命似的折騰菊香,好似要將她拆了一樣,昨夜就差點沒要了菊香的小命,弄得她腰都要斷了。
小丫鬟很有眼力勁兒的退了下去,林秋坐到菊香身邊,見她一臉倦色,大掌撫上她的腰際,掌中帶著暖流緩緩給她按摩。直到菊香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林秋才拿出了信,往桌上一放。
“香兒,有人給你送了封信。”
菊香半眯著眼,被林秋伺候得昏昏欲睡,“什麼信?什麼人會送信給我啊?”
“來人沒留下姓名,會不會是你的家人?”
“嗤,林秋,你有話直說,別拿話來套我,你會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孤兒?哪來的家人?”
菊香說這話時依然是閉著眼的,態度散漫冷淡,看也沒看一眼那信函。林秋對菊香的嘲諷視而不見,反倒心裏鬆了口氣,她這態度說明她至少不知道有人會給她送信,也不重視這封信。
“嘿嘿,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不起來看看是誰寫給你的?”
“我在這舉目無親,誰知道會不會是惡作劇呢,先放著吧。”
林秋見菊香不急,自己又不好催她。看菊香這媚態橫生的樣子,手心不知不覺就有些發燙,喉嚨口一緊,林秋猛地抽回手,自覺狼狽不堪,心虛地站起,在菊香勾魂似的目光中奔逃似的奔了出去。
“那無事,我便,我便走了。”
菊香在他林秋走後懶懶地坐了起來,她在天香樓混了那麼多年,早將勾人的技巧學了個遍,林秋又正經了半輩子,哪裏會是她的對手。一笑一顰就能點中林秋的要害,讓他欲罷不能,偏他又不敢違背與墨束子的規定,估計這會不知哪個倒黴的弟子要被他拉去試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