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將今晚在飛羽院門前到的一幕彙報給了徐霜,徐霜氣得差點沒提著劍殺進飛羽院。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就知道,那種窮山僻壤出來的野丫頭隻會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不要臉的騷貨。”
青竹彎腰曲背立在徐霜身旁,臉上的刀疤猙獰恐怖。
徐霜罵完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控製住脾氣,鐵青著臉理了下亂了的鬢角。
“他們去書房都說了些什麼?”
青竹道:“萬侯武功深不可測,百裏之內無法靠近,青竹無能,沒能探聽出消息。”
徐霜忍了忍,道:“算了,這事怪不得你。對了,你的噬血術練得如何了?要是練好了就重新回我身邊做暗衛吧,我現在正缺人手。”
青竹手一伸,用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掌風帶血打在院中一棵樹上,那樹杆上立刻被燒出了一個洞。
徐霜總算眼中有了笑意:“不錯,看來已練到七八層了,賢王府倒是成了你秘密練功的好地方。”
青竹收掌,隨意撕下了自已袍子的一角將傷口抱了下,不讓一滴血落在地上。
“小姐,賢王府有情況。”
“哦?什麼情況?”這倒是意外的收獲。
“賢王府藏著一個女人,會些功夫,以前跟過福王,福王死後進的賢王府,身份可疑。而同時賢王似乎正在和朝中大臣朗其行交往中,青竹懷疑賢王能解禁是朗其行給他出了什麼主意。”
徐霜聞言大為震驚,臉上盡是不可置信:“女人?還是福王的女人?賢王可真是饑不擇食啊。但朗其行居然會選擇投靠賢王這個窩囊廢還真是令我意外。王爺三番五次地向他示好,他都沒反應,想不到竟投誠了賢王,他是在自尋死路麼?”
徐霜忽然覺得今天青竹帶給她的消息實在太有價值了,水渺渺能得朱靖楓另眼相待不就因為她有個歸元派可以幫助到他麼?那如果現在自己有了賢王的把柄,是不是就可以提醒晉王早做防範了?那也是大功一件呀。
想到這,徐霜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青竹,你這件事辦得不錯,你回去繼續盯著,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小姐,那青竹告退。”青竹從被徐霜招來後一直沒有抬頭,直到現在要走了,才飛快地抬眼看了她一眼。隻是徐霜正處在無比激動之中,並沒有發覺出青竹眼中深深隱藏著的愛慕之意。
閻狐是在下午得知晉王單獨召見了那個剛進禁衛軍的歸元派弟子伍郢的,因梁紹告訴過他要留意伍郢,他便一直躲在晉王府對麵的一家茶館裏監視著進出王府的人,直到亥時左右才見伍郢獨自一人出了晉王府。見無收獲,閻狐又坐了會,聽完一段小曲後才哼著調子打算離開。
走出去沒多久頓時來了三急,閻狐左右瞧了瞧,朝一處僻靜的巷子走去。
解決完人生大事一身輕的閻狐這邊剛提上褲子,耳朵一動,就看見有個黑衣人自晉王府那方向飛了出來。
“果然有貓膩。”閻狐心道了聲,起身就跟了上去。
閻狐平日裏雖油腔滑調沒個正形,但他的身份畢竟擺在那,他可是暗夜門的殺手,想追這麼一個小毛賊,簡直易如反掌。
青竹是快到賢王府時才發現自己被人給跟蹤了。他扭頭一看,後麵的人也蒙了臉,但明顯輕功在他之上,故意跟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