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可以坐下來嗎?(1 / 2)

楔子

愛還在,隻是沒了當時的心情。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貓可能摟著魚睡覺嗎?”

“你不是貓,我也不是魚。”

"早晚我要你主動爬上我的床......”

“如果貓真的能摟著魚睡著,也許會的。”

“你不會是個石女吧?”

“怎麼會?我除了心,哪兒都不是石頭的。”

“你,有心嗎?”

“和誰都有,唯獨和你......”

“你開心就好!”

“今天天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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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可以坐下來嗎?

D市,深秋,五五路口,Waiting咖啡店內。

吳玉,臨窗而坐,兩手握杯,望著窗外,似是等人,眼神卻是迷蒙的。這個姿勢已經持續了很久。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吳玉,沒注意到吧台內也有一雙專注的眼,視線所落之處是她。

打量她的男人,天哥,全名文晴天。和這家店的老板郭豪是發小。兩人在八十年代的D市,黑白兩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家店並不賺什麼錢,隻是一眾兄弟閑來無事聚會的場所。開這樣一家店,客人不雜,不操什麼心,又上得了台麵。

大家主要的收入,是前幾年南方朋友在D市注資億元打造的酒吧一條街,從聯係政府相關部門報批,到完全初具規模建成使用,直至現在走入正軌,文晴天帶著兄弟們終於可以透透氣。

每天上午是大家補眠時段,下午雷打不動的兩小時健身之後,到咖啡店裏插科打諢,晚上各處夜場狂歡。

文注意到吳玉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樣休閑性質的咖啡店,要麼情侶成雙成對,要麼三三兩兩談笑風聲,像吳玉這樣每每獨坐,還隻顧低頭看書的,僅此一位。想不引起天天在此的天哥注意都難。

他把看書的吳玉,當成店內一景來欣賞。但每回也就是瞥上一眼,看個身影輪廓,他也沒想過仔細看清女孩子的樣貌。什麼美女天哥沒見過。

但偶爾有一回吳玉買單,被他剛巧看到,吳玉向服務生禮貌的微笑,笑容絕對的單純,不隻禮貌,甚至帶了幾分職業化,但就是這一笑,讓他的眼睛沒能再移開。

那女孩兒,梳著最簡單的高中生式的馬尾辮兒,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娃娃臉,鼻子小巧挺直卻不乏柔和感,那麼清純的樣貌,居然有一雙處處留情似的桃花眼。

這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吸引了他這麼久的人的臉。

當時他這一丟人的舉動,被身邊幾個朋友看的那叫一個全。

據幾個朋友講,他當時魂兒都飛了。他才懶得理他們,楞了下是肯定的,他天哥閱女人無數,還至於魂兒都飛了,那老虎都能爬大樹了!

不過再怎麼申辯,以後他再看向吳玉時,是稍稍注意了些形象的。

今天不一樣,幾個兄弟被點事情拖住,隻他一個人在店裏,所以毫無顧忌地仔細觀察著吳玉。

女孩兒身著休閑雅致的白色衣服,頭發被一個小巧而精製的鑲鑽夾子束成馬尾,臉上幹淨白皙,一眼便知沒有任何化妝品的痕跡,但那兩道濃淡適宜彎彎秀氣的眉,那看似朱粉色線條清晰又光澤的唇,強烈地給人一種眉清目秀的感覺。

這個女孩兒沒像以往那樣一直低頭看書,也沒有點咖啡,她就那麼斜靠著,用手漫不經心地拽著放在窗台上的一個小盆栽的葉子,用手指在順滑碧綠的葉子上,滑上去滑下來,滑著滑著,就把手臂垂下了,仿佛累了很久。

後來女孩兒接了個電話,電話掛斷後,手再次輕觸那盆栽的葉子時,隻撫摸了幾下,咬了下嘴唇,竟一使勁兒,拽掉了一片,恨恨地再扔到了花盆裏。

這樣單純的人的臉上,除了笑容,就不該出現其它的表情。

天哥心裏不知怎麼就微微難受了下,這時他猛然察覺,他此刻正在體會兩個詞:惻隱之心、憐香惜玉。

天哥一向奉行,想說就說,想做就做,當然,前提當然是隻要不傷害別人。

毫不猶豫地走過去。

他現在非常想認識一下女孩子,想聽聽她的煩惱。

於是,他象征性的簡單整理下衣服,鄭重的走過去,心裏打著草稿,也同時告誡自己注意語音語調,千萬別嚇到女孩子,他對自己的外貌,在普通大眾中的評價,心裏還是有數的。

“打擾了,我可以坐下來嗎?”聲音粗礦,略帶沙啞,明明語氣在征詢,卻給人不容置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