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天哥把本就直直的胸膛重新一挺,補充說明證實著自己。
吳玉,看著武夫不知所措,完全不可置信,好像還帶了些緊張的樣子。
而後突然覺得特別可樂,倒認命似地噗嗤笑了,心下暗自歎息,“算了,隻能說D市太小了點兒,不然,還能怎麼解釋呢?”
這是天哥第二次看到吳玉笑,但是這個笑容是和他相關的......那就是人們口中的嫣然一笑吧?那笑容怎麼就那麼像搖籃?此刻自己的心竟在那搖籃裏飄來蕩去......天哥暈眩起來。
吳玉看著武夫傻了似的呆瓜臉,收斂起笑意,故作嚴肅,“要我說抱歉嗎?”
武夫仍然傻傻地,“嗯?”
“我都給你嚇得不會說話了,難道不用說抱歉嗎?”吳玉好笑地調侃。
於是某個傻子這才回過神,立即收起癡呆相,忙回頭吩咐前台,“兩杯極品藍山,用我自己的咖啡豆和壺。”
天哥訕訕地轉頭朝吳玉一笑,然後邊搓手邊問吳玉,“還坐你的老位置?”吳玉笑著點頭並走在前麵。
坐定的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眼神錯開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始終不敢視線相對。
原本有些緊張的吳玉,看著對麵那個膀大腰圓的大男人,在她麵前坐定後,竟緊張得東看西看,動來動去,明顯拿不準哪種坐姿更瀟灑,吳玉跟緊張頓時說了再見。
吳玉身心放鬆、笑吟吟的微微低頭,回想著對麵的人剛才吩咐服務生的場景與對話,武夫是在吧台裏麵吩咐服務生的,而且他又曾在網上對她說”他就在那“,那意思就是在這裏工作嘍?因此吳玉斷定,武夫應該是這家店的老板。
吳玉終於找到了打破僵局的話題:“你是這兒老板?”吳玉笑吟吟地問。
“啊?啊不!我朋友是這兒老板。”天哥又一次調整坐姿,結巴的回答。
吳玉忍著笑,“你小學老師是不是隻知道抓學習啊?”然而再怎麼忍著,吳臉上的笑容還是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什麼?”沒頭沒腦的問話,給天哥問得有點蒙,視線怔怔地停留在吳玉臉的上,眼睛裏也傻傻地全是問號。
吳玉忽然板了麵孔,“老師沒教過你們,坐有坐相嗎?”說完之後,吳玉恢複了微笑。
聽到這兒,天哥兩手一攤聳了下肩的同時,放鬆地笑了,可緊接著眉毛一揚表情極盡豐富,“和老師沒關係,我是讓你給嚇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你就緊張。”語氣裏隱約藏著些抱怨。
吳玉悄悄瞥下嘴,“緊張也是從今天開始的好不好?”在心裏不滿地糾正著。
“不會吧?我可沒看出來。”吳玉嘴上反駁,心裏卻嘟噥著“緊張那個是我還差不多,從第一次見麵就像防流氓似的......”
“對了......”天哥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那次我打的那個男的,是因為騷擾我兄弟的小妹,我才動的手,都多少年不動手了,倒黴勁兒的還讓你給碰上了。哎,更悲催的是,您老人家還不聽我解釋。不過,你發脾氣的樣子,到現在我都記得。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流氓壞蛋了吧?”
天哥認真急切表情豐富地解釋著,這一直是他耿耿於懷的心結。
吳玉不由笑了,現在她能把對麵的人跟網上那個雄鷹對上些號了。
可是......可是......等等!他說什麼?她是不是把他當壞蛋了?
吳玉擰著眉頭似有所悟時,不由自主的微微蹙眉。
這個微妙的表情變化,被天哥全部看在眼裏。
吳玉剛剛沒了的緊張,頃刻間又回來了。
這時,服務生剛好端咖啡過來,把吳玉表情看個一清二楚的天哥,趕緊轉換話題,介紹起他的咖啡來。
“其實,全國沒有多少藍山是真的,我的咖啡是國外的朋友給空運過來的......”
“這雖然是我朋友的店,可也有我的暗股,以後這個座位啊,專門給你留著......”
天哥不停地找著話題。
接近自言自語地說了半天,天哥看著明顯應付自己的吳玉,停頓下,最後問,“你都愛看哪類的書啊?以後可以讓耗子多進些。”
吳玉在天哥說話期間,是該聽的時候聽,該拒絕的連連說不用麻煩,都挺好的,純屬應付著。
心裏卻在暗暗盤算,今天怎麼一個電話都沒有啊?哪怕來個信息也好,她也能借口趕緊走。
第六感覺告訴她,要離這個人遠些。
天哥不知道是說累了,還是見吳玉隻是應付他,到最後的問話,吳玉根本都沒聽到似的,幹脆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