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順子的叫聲又急又淒慘,天哥騰的一下一躍而起,“在哪兒?”
“基地!”
“基地”是D市最大的一家同性戀酒吧。
D市海邊離市內本就近,天哥一路狂飆,不到十分鍾,就在基地門前甩下悍馬,一把推開想要過來詢問的保安,狂奔至酒吧內。
酒吧入口不遠處,圍著一群人,幽暗的燈光也掩飾不住圍觀人群的躁動。
天哥一聲怒吼“讓開!”快速大力的撞開人群,被撞到的人,看到一襲黑衣高大的背影,渾身透出森然的戾氣,頓時住了口。
天哥擠到中央,隻見小武被一個人騎在身下,頭左右躲著,雙手推著身上人的前胸,正試圖用腳踢身上人的後腦,順子拚命從小武拽著捶打跨坐在小武身上的人,旁邊三個保安人員隻拿對講機大喊,也不敢上前拉架。
天哥上前一步手拉開順子,同時狠狠一腳將小武身上的人踹下去,那人一個倒栽蔥重重後腦著地摔落在地上,猛地雙手捂頭,向側麵滾動了下,然後蜷起身體。
天哥回頭,小武已經被順子扶了起來,抹了下鼻血,看著怒容滿麵的天哥,說不出話。
天哥先是雙手搭上小武的肩膀,然後又把小武額頭的血擦了一把,把自己手裏的車鑰匙塞到順子手裏,“去車上!”
說完推了兩人一把後,怒目看向保安大吼:“叫你老板滾出來!”鏗鏘的話音剛落,眨眼般已經把地上躺著還在捂頭的人,像舉杠鈴般地雙手舉起,毫不猶豫地拋了出去,邊拋邊繼續對保安吼著,“給他收屍!”天哥的話音,跟那人的落地聲同時停住。
從天哥拉起順子,到把人拋出去,總共曆時不到一分鍾。
此時的大廳裏,除了音樂聲,再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把人拋出後,天哥轉身幾個大步追上小武跟順子,拉過小武一把扛在肩膀上,扭頭轉向呆住的順子,“愣什麼愣?開車門去!”順子顛顛拿著車鑰匙跑了出去。
D市中心醫院的急診室內,小武摸著被護士擦洗過的額頭,再摸了下鼻子拿到眼前看了下,手上什麼都沒有,幹淨的。轉頭看著還在盤問小武的天哥,“天哥,走吧,真沒多大事兒!”
“沒事兒?你那血流著玩兒呢?”天哥的聲音,在夜晚的急診室裏回響,眼睛像噴出了火。
順子望著兩個人,不說話。
“就是碰了下......”小武想繼續解釋。
“閉嘴!”天哥瞪視小武的眼睛,又圓了一大圈兒,“你那渾身肌肉選美用的?廢物!”
“我就流了點兒鼻血,那王八蛋估計渾身都骨折了,夠本兒了哥!”小武不敢繼續看天哥,泄氣地重新坐回病床邊。
“骨折?不著急送你來這兒,我讓他都沒骨頭可折!”
......
“咱家沒酒吧啊?老去外麵得色什麼?”
......
“對了,那地兒跟家裏不一樣哈?好!明兒哥給你買回來,你愛怎麼得色就怎麼得色!”
......
“看什麼看?想住這兒啊?靠!”
順子拉著低頭不語的小武,盡量快些的追著怒氣衝衝,先一步離開的天哥。
第二天上午的Waiting辦公室內,橫七豎八七嘴八舌的兄弟們,議論著基地老板上門來了之後的情形。
天哥坐在大班台後的老板椅上,閉著眼睛頭歪向一側,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不理站在身後的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