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冷冷的質問,像寒冬的一瓢涼水,突然澆在吳玉的頭上,吳玉頓時清醒萬分,頭也立刻感覺不到暈跟疼,眼睛閉著沒有睜開,但眼珠明顯在不停地轉動。
岩再走近吳玉一些,靠在門裏內側衣櫃邊,正對著床,吳玉一切的動作一目了然。
“說話啊!天哥,解釋解釋。”追問的話裏,語氣更加的冷然。
“就一客戶。”吳玉盡量把聲音放慢,並且慵懶些,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小姐,客戶?你見過哪個人夢裏會口口聲聲喊客戶的?騙鬼呢你?”岩不滿的音量越來越高,幾步走到床頭,彎腰俯視閉著眼睛的吳玉,簡直就像一直渾身豎起毛尖叫的貓。
“把眼睛給我睜開!心虛什麼?”岩說著一把掀開吳玉身上的毛巾被。
身體失去遮擋的吳玉,心煩的把身體向牆的那麵一翻,蜷起腿,“哎呀,大早上的煩不煩,我頭暈,我頭疼,你讓我安靜兩分鍾我好起床上班!”
看吳玉一副拒她千裏的態度,岩更生氣了,一下半跪在床邊,雙手使勁兒搖晃吳玉的身體,“上班?什麼時候你周六也開始上班啦?還是借機出去約會啊?說話!”
吳玉任岩搖晃自己的身體,仿佛身體是別人的,身體隨著岩的雙手搖擺,心卻一副巋然不動的架勢,心裏打定了主意,不能多說。
本來跟天哥就沒什麼,而且已經都下決心不再來往了,鐲子尋個機會,也會找個借口,通過什麼合適的方式還回去,打算從此與天哥陌路。這是在火車上,刪掉天哥給傳的《狼》那首手機鈴聲時,就已經斷然下定的決心。所以,吳玉不想多事。
跟岩多說一句,那些戳心窩子的話,便能聽上一籮筐。別忘了,岩可是在電視台工作,記者出身,現在是一個家庭檔欄目的製片人,這類問題在她麵前呈現,那情形......吳玉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片刻過後,岩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傳進吳玉的耳朵裏,床顫了下,岩在床的外側躺下了。
當岩的歎息聲剛剛傳過來的瞬間,吳玉就恨透了今天怎麼偏偏就是個周六,連借上班逃走的借口都沒有了!現在,好像即使自己把嘴巴閉得再緊,都堵不住岩那黃河決堤似的長篇大論了。
吳玉將頭下麵的枕頭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側臉上。
“不說沒關係,你給我聽好了吳玉,安平長期出差在外,你要是在家寂寞,我們幾個隨你差遣,但你可不能跟別人一樣,玩兒什麼曖昧那一套,就更別說什麼不靠譜的情人。換別人身上,怎麼都成,就你不成!
你根本不適合玩這種遊戲,沒等別人怎麼著,你自己就先掉進去了,到時候,拔你都拔不出來。你要是跟人一樣,能把感情控製得,像自來水的開關一樣,開關自如,你愛怎麼折騰都行,你是那樣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