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鑽戒!(1 / 3)

天哥洗過今晚的第二次澡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已經很久沒被郭豪取笑在掛貞潔牌坊,郭豪也不再有意無意的提醒天哥別太認真,而天哥因能時時看到吳玉,也沒在郭豪麵前主動再提過吳玉。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不是不被提起,就會消失;正相反,當人不再提起時,這一切的種種,不是被人徹底的遺忘,就是已經深深的融入當事人的生活;天哥當然是後一種。

在吳玉養好病,天哥一次探家、張姐不在眼前時,母子二人坐在沙發邊,老人拉著天哥的手,一邊拍他的手背一邊問,“跟媽說,是不是不想再找了?”

天哥讓老人把鐲子送給吳玉、讓她認吳玉當幹閨女的那一刻,老人便已這樣猜想。

待天哥將那樣狀態下的吳玉抱回家,老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此時,她隻是想從兒子嘴裏親耳聽到。

天哥大手反握住媽媽,安慰的一笑,“誰說的......”看眼老人有些憂傷的臉,“我還得給您生一打孫子呢。”天哥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媽媽緊鎖的眉頭。

老人拿下天哥的手,苦笑下,“那孩子是挺好,可你們沒那緣分,無論是夫妻、還是父母孩子,那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是命!人能跟天鬥、地鬥,就是跟命鬥不了,媽信這個......”

老人抽出一隻手,再拍拍兒子的手背,摸摸兒子的頭,“認命,有時候不是壞事,它能讓你忘掉不開心......你從小到大,媽就沒見過你這個樣子......”老人說不下去了。

媽媽說得沒錯,自己從小到大,就沒這樣子為任何一個人、一件事,失魂落魄、患得患失過。

因吳玉開心的笑而開懷,因吳玉的憂鬱而心煩,因無法幫她減輕痛苦而無助,因吳玉一句“喜歡的隻是花”而跑去酒吧找女孩子發泄不滿......

吳玉總是能很輕易不知不覺間便影響了他的情緒。

這不要緊,關鍵是吳玉竟然渾然不覺。

她到底是知道自己的心思,還是佯裝不知呢?

天哥拿不準吳玉的想法,也無從探究。

多日來,很想問問吳玉跟她老公之間如何了,但每每話到嘴邊都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下--他可不願意像個排隊的偷窺者。

但見吳玉幾乎每日都有時間跟自己見麵,送她回家也不再被攔在小區外,而是直接毫不避諱地開到她家樓下,天哥覺得自己那被高傲裝飾過的卑微的感情,應該會有些希望。

今日琳達麵前,吳玉那溫柔的一笑、拿過毛巾給他擦臉的一瞬,天哥渺茫的希望突然被無限的放大,然而卻不到一分鍾功夫,再次破滅。

吳玉那樣做,隻是為了氣氣琳達嗎?

天哥暗暗多情地認為,吳玉多多少少是有些吃醋的成分,那就是說,她怎麼都會多多少少有些喜歡自己。

這個勉強的分析,讓天哥低落的心,好過了些,剛剛舒解過的身體,被倦意席卷,不知何時,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的月光,依然柔和而美好,隻是月光再美好,也總是讓人想起哀婉的詩句。

回到家的吳玉,躺到床上,腦海依然閃現著天哥歸途中心事重重的臉。

她實在想不通,高高興興的一個晚上,怎麼會是這個結尾,而天哥那張常常爽朗大笑的麵龐,掛上憂鬱,還真是看著有些別扭。

天涼了,吳玉把胳膊也放在毛巾被子裏,手指無意間滑過睡衣,光滑舒適的麵料,手感很好,是安平走後回來買給她的其中一件。

不知道安平跟喬雅是否還在藕斷絲連,安平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隻要給他機會,他就會用餘生來愛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