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貓可能摟著魚睡覺嗎?(上)(1 / 3)

兩人坐定,酒雖倒上了,但天哥建議,“先吃菜,墊墊肚子。”

已經數次坐在一起吃過飯的兩個人,沒有半點扭捏,也不多話,各自安靜地吃起來。

幾十平偌大的白色基調的歐式餐廳,圓形的白色餐桌椅旁,一黑一白的兩個安靜用餐的身影,似這白色世界中的點綴。

吳玉吃得比較安份,天哥卻不經意的打量著吳玉。

吳玉今天仍是一件簡單雅致的韓版短上衣,普通的鉛筆式牛仔褲,白色的休閑鞋。

滿大街隨處可見的衣著打扮,但穿在吳玉的身上,看在天哥的眼裏,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兒,天哥曾一度懷疑這就是人常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想到情人二字,天哥別扭地笑下,這個一向被他嗤之以鼻、不屑如此的兩個字,他不知道他竟然有一天,會渾然不覺地為之而奮鬥。

這對身邊美女如雲的他,簡直是個天大的諷刺!

幾分鍾後,兩人先後放下筷子,相互看看。

吳玉想想自己,活了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主動想喝酒,而且居然被天哥一再的笑稱為酒鬼,看看杯中紅色的液體,怎麼想,都有些好笑的感覺,手伸向酒杯,可沒等端起杯就扭頭噗嗤一聲笑了。

“嘿嘿,”天哥看吳玉如此,也頓感好笑,端杯,“來吧,人家買醉,都愁腸百結的,大小姐您倒好,笑!”

天哥說及此,又再搖頭。頭低了下,又瞬間抬起,隱去微笑,“說點兒什麼吧?非想給自己喝暈那位。”舉杯對著吳玉,故作鄭重。

“說什麼?”

吳玉的視線從天哥那歐式的胡須,再投向整天哥身後的大半個歐式餐廳,恍惚地覺得,跟天哥好似正身處某個歐美拍片的現場。

一句“說什麼?”問得飄忽,她在問天哥,也在問自己。

天哥把舉著的杯往桌上輕輕一放,他在等著吳玉下麵的話。然而動作再輕,也還是有些許聲響。

如果心裏的話,真能說得出口,又何必借酒入睡?!

吳玉把視線從天哥臉上,轉到自己酒杯上,但凡舉杯,不是喜就是悲,再不就是致謝,吳玉想及自己跟喜不沾邊兒,悲倒也談不上......歎口氣,思索下,還真是沒什麼可說的。

“那就謝謝天哥你吧,”吳玉抬眼看下天哥,天哥笑而不語,隻點下頭;吳玉繼續,“謝謝天哥的......關照!”吳玉想了好半天,終於想出個詞兒。

“哎!”天哥搖頭歎息。

“關照?!”天哥接著苦笑,她把我對她的感情,居然說成關照......

天哥點點頭,砸下嘴兒,似把吳玉剛說完的關照二字,放在口裏品嚐了一遍。

“好!那就是關照,來吧,為關照喝一杯。”天哥果斷地說。

天哥將杯伸過去,與吳玉已伸至桌中間的酒杯輕碰,“叮”清脆的碰杯聲,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純正的一杯petrus,澀澀的入口,順著喉嚨,一路燒灼滑進吳玉的胃裏,吳玉將臉扭成一團,捂著嘴,看著天哥一臉壞笑地給自己的酒杯倒酒。

“上次喝,怎麼不是這味兒啊?”吳玉用手捂著嘴說,悄悄吧嗒下,回味嘴裏的酒香。

都說紅酒需要細品,即使今夜她隻想以醉入睡,也別辜負了這有國際聲盛譽的沉釀。

天哥給吳玉夾了一口牛排,再夾了一口鵝肝,示意吳玉吃掉,微笑看著吳玉吃完抬起頭,才慢慢舉起杯,“你謝天哥關照,天哥謝你點兒什麼?”說到這兒的天哥,想到的是三個字: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