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尋找(1 / 2)

與天哥分開的這幾天,吳玉每次看到辦公桌下麵裝著天哥衣服的口袋,都在猜想著天哥在做什麼?

那最後見麵時,天哥那從驚喜到分開時冷漠的兩張臉,也不由自主地出現在腦海。那不是簡單的生氣二字所能描繪的吧。

然而無論是何原因,她現在沒有給天哥打電話或去健身房相遇的勇氣,吳玉還自然的想到了琳達,不知道這幾日她的消失,是否給琳達帶來了一絲開心。

下班的時間又到了,忠姐走了,包包仍是要繼續在家帶寶寶,而岩的工作永遠是永無止歇的忙碌。自己又要一個人回到家裏了,盡管現在的家,已經沒有了冷清的感覺,但卻讓吳玉覺得陌生。

每次回家都會去給安平收拾的房間坐一坐,想象一下安平一個人躺在這裏睡覺時,是何心情?

辦公室的大門被象征性地敲了下後,張娜調皮的笑臉已出現在吳玉的眼前。

“走啦吳姐,下班啦!”

張娜調皮的聲音跟吳玉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吳玉笑著對張娜點個頭,示意她等一下,然後接起電話。

“吳姐,下班了沒有?你怎麼都不來健身了?”是小武。

“最近公司總加班。”吳玉隨口扯謊,表情不自然地看眼張娜,張娜調皮地向吳玉眨眨眼。

“吳姐……天哥最近有跟你聯係嗎?”小武問得有些遲疑。

“沒有啊,怎麼了?”吳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自從你沒來健身,天哥也沒來,我們還以為……”小武停頓下才繼續說,“可是都一星期了,大家就是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候下他,可我們所有人都打不通他手機,而且兩個都打不通。”

吳玉一下子怔住,天哥怎麼了?去哪兒了?

“可我隻有他一個電話號,而且自從我沒去健身,就再也沒聯係過,他會不會在他媽媽家?”

吳玉腦海裏迅速閃過最後一次與天哥分離的場麵,自家小區昏暗路燈下的暗影裏,載著天哥離去的黑色悍馬孤獨遠去的畫麵。

“我也電話問過阿姨了,他沒在,吳姐,如果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們更不知道了。”小武的聲音異常的沮喪。

“小武,你在哪兒,我去找你,見麵說。”吳玉有些急了,她開始強烈的擔心起來。

“吳姐,你就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就到。”

吳玉放下電話,抱歉地看看張娜,張娜明了地向吳玉拋個媚眼歡快地走了。

十分鍾後,吳玉公司地下室高而空曠又有些陰暗的停車場內,吳玉急匆匆地上了小武的車。

說好了見麵再說的兩個人,見到卻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半晌,還是小武先開了口。

“吳姐,我不是要打聽你跟天哥的事,隻是找不到他著急,你跟天哥……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一個星期前,你們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突然就不聯係了?而且天哥也是在你們不聯係後……不見的。”小武話到口邊,還是把失蹤改成了不見。

跟天哥出了什麼問題?吳玉自己能隱約的猜到,但也不敢確定天哥的失蹤就一定是與她有關。

如果跟她有關,那麼天哥會去哪兒呢?

吳玉第一個想到那間歐式滿目皆白的別墅,猶豫下看著小武,“天哥有個別墅你知道嗎?”

“知道啊,怎麼了?”

“去那看看吧。”吳玉抱著一線希望似的。

小武二話不說發動車子,五十分鍾後,二人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雖然秋天到了,別墅前的草坪依然綠意盎然,小草挺拔著身子似與秋天示威。

小武先吳玉一步到了大門口,大力的開始砸門叫喊。

“天哥!天哥你在嗎?開門天哥!”小武焦急地叫喊著,仿佛認定了天哥一定就在裏麵。

吳玉見小武砸門,獨自走到客廳的窗前,客廳的窗子正對草坪,被陽光晃得有些發黑,看不清裏麵,吳玉趴在窗戶上,臉緊緊地貼著玻璃,一周前熟悉的場景映入眼中。

白白的沙發上沒有人,吳玉把視線移到二樓三樓,全部的房間都敞開著門,也不像有人的樣子。

吳玉泄氣地轉了身,正對上砸門得不到回應的小武,小武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吳玉,還是不死心,自己貼在玻璃窗上看了又看,最後輕輕用空拳砸了下窗子,也像撒了氣的皮球無力地轉過身子,盯視著吳玉憂鬱的眼睛。

“吳姐,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怎麼了?”吳玉知道小武的確有些急了,不然以這孩子對吳玉一貫尊敬的態度,絕不會如此直白焦急的盤問。

吳玉沒有躲開小武緊盯著自己的視線,但回答的話,還是講得非常猶疑。

“天哥要我……不是,天哥說要等我......我答應了……可是……可是一星期前,最後一次見他……那天……那天……”

“那天怎麼了吳姐,快說啊!”眼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小武更加的迫不及待。

“那天我原本想跟他說,我不想我還不是自由之身的時候,這樣……這樣的跟他常見麵,我受不了那種感覺,那種感覺……你懂嗎?可是看到他開開心心的樣子,我說不出口,或許我情緒低落,又猶猶豫豫的樣子,讓他以為我後悔了,因為他確實問我是不是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