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賊,我呸,你們不得好死!”
宇文恪充耳不聞,望著劉諶道。“這些,換回我的侄兒,宇文成!”
“不夠!”
“你說什麼?”
“嗬嗬,區區幾個趙氏的炮灰與雜碎,就想換你侄兒的命?”
“再帶上來!”
這一次,被帶上來卻是個劉諶意想不到的人物趙天明!
他此刻赤裸上身,麵色全然不如那些趙氏軍士般寧死不屈,而是有種空夢的呆滯。
“王妃之兄,你的大舅子,怎樣,諶殿下還不放人?”
“不夠!”
“你!劉諶,莫要得寸進尺!”
“這些阿貓阿狗的,孤完全根本,沒有興趣!他們是死是活,與如今的孤毫無關係!孤拿宇文成還有這上古神槍,隻為和你換一個人。”
“誰?”
“嗬!”劉諶冷笑,“明知故問,我的王妃趙靈兒。”
宇文恪聞言,心中喟歎,他當然是開始就知道劉諶心中的答案了,但是這也恰恰說明了一個問題趙靈兒,是堅決不能放的!
眼前的這位劉氏皇子,自從覺醒了修真之力後便恃才傲物,傲慢甚至瘋狂,為達目的竟然公然違抗聖旨,不僅意圖勸諫劉禪繼續抵抗魏國,在遭到挫折之後更是當機立斷,連祭祖也不參加,徑直破門而出,逃亡千裏!
而經過這次短暫的接觸和對決,宇文恪也已是深深體會到這位皇子心中恐怖駭人的冷酷。
為一己私欲,可拋卻一切,犧牲生命,甚至對親人無情!
可以說,是個完全不注重大局觀的理智皇子
既理智,卻不顧大局觀,做起事來全憑感情,這便是眼前的北地王劉諶的性情!
而他如今唯一的軟肋,或者說情感缺陷便是他的王妃趙氏趙靈兒!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大廳皇袍加身時,宇文恪利用侍衛的身份冷眼旁觀,親眼看到這個冷酷自私的皇子曾因那女子而擺弄玉簫,那是他的內心在瘋狂掙紮的體現!
但他心中很快有了答案,私欲迫使他離開,可他,依舊緊緊握住了那把玉簫!甚至,在趙靈兒出口挽留時,劉諶穩定的步伐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宇文恪可不是司馬長河那種粗魯莽撞的單純修真者,在他眼裏,司馬長河這一輩子的前途也僅止於騎士長一職了,而他宇文恪卻是不同!
雖智謀有限,但他觀察敏銳,心智清明,在一些細小的問題上往往能通過細節看透本質,即便不能看透本質,他也能利用這個小小的細節!
而劉諶在趙氏練武場因為擔憂趙靈兒而突然爆發靈力的作法更是直接堅定了宇文恪的想法!
他忽地揚起眉目,冰冷地道。
“劉諶,你心中其實清楚的很,某等是不可能將趙靈兒交出來的,除非……你束手就擒!”
“嗬嗬,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劉諶直接一口回絕!
讓他投降?那趙靈兒就更不可能被放走了,再說了,他若是落在魏人的手上,最後絕對是生不如死!他劉諶好不容易穿越,想要他去送人頭?簡直是癡人做夢!
“那,就是談不攏了?”
劉諶冷笑,道:“那我們就不談。”
說實話,這些口水本就白費,隻不過宇文恪顯然對劉諶對趙靈兒的愛意心存過高的幻想,而且他侄子落入劉諶手中的事情他也決然沒有預料到。
“我那些兄弟,如何了?”
“全部殺了。”
“……劉諶,你可真是找死啊。”宇文恪忽地滿目通紅。
“嗬嗬,你來試試?”
“何用我來試?”
話不投機,半句多!
宇文恪猛地拔出靈劍,遙指天空,吼道:“殺!”
頓時,無數飛箭蜂擁而至!
當當當!
那些飛箭還沒有飛至劉諶一丈之內,就被盡數擋下!
對此,宇文恪早有準備,今日,他就是要用人數來活活堆死劉諶!
“所有軍士,目標,叛賊劉諶!殺!”
“殺!”
頓時,原本寂靜的趙氏府邸,爆發出震天潰地的怒吼!
數不盡的軍士揮舞著凡器,如同螞蟻般湧向劉諶!
以一敵千!今夜到底有多少人圍殺劉諶呢?
就連倉促籌備的宇文恪也難以估算!
但他唯一確定的是,這數千人在天亮之後,能存活下來的將微乎其微,甚至……全軍覆沒!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拚死一搏!
“殿下,要老臣幫忙麼?”
“不用,你抓好這小朋友,順便瞅瞅有沒有機會抓住那宇文恪,至於這些螻蟻。”
他緩緩豎起手中青釭,神劍恍若共鳴,已是金光閃起。
“就由我親自將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