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各自的行動(1 / 2)

《三國演義》一百十八回載,鄧艾克成都,居功自傲,自是每日恣肆飲酒,行為漸怠,然其實心懷大誌,飲酒皆為麻痹人心,若確實為大智慧之人也,居功又何妨?

其在綿竹築台彰功,曾修書齎赴洛陽,司馬昭得書,書曰:

臣艾切謂兵有先聲而後實者,今因平蜀之勢以乘吳,此席卷之時也。然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宜留隴右兵二萬蜀兵二萬,煮鹽興冶,並造舟船,預備順流之計;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待劉禪,以致孫休;若便送禪來京,吳人必疑,則於向化之心不勸。且權留之於蜀,須來年冬月抵京。今即可封禪為扶風王,錫以資財,供其左右,爵其子為公侯,以顯歸命之寵:則吳人畏威懷德,望風而從矣。

司馬昭覽畢,深疑鄧艾有自專之心,乃先發手書與衛瓘,隨後降封艾詔曰:

征西將軍鄧艾耀威奮武,深入敵境,使僭號之主,係頸歸降;兵不逾時,戰不終日,雲徹席卷,蕩定巴蜀;雖白起破強楚,韓信克勁趙,不足比勳也。其以艾為太尉,增邑二萬戶,封二子為亭侯,各食邑千戶。

鄧艾受詔畢,監軍衛瓘取出司馬昭手書與艾。書中說鄧艾所言之事,須候奏報,不可輒行。艾曰: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既奉詔專征,如何阻當?

遂又作書,今來使齎赴洛陽。時魏廷皆言鄧艾必有反意,司馬昭愈加疑忌。忽使命回,呈上鄧艾之書。昭拆封視之。書曰:

艾銜命西征,元惡既服,當權宜行事,以安初附。若待國命,則往複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專之可也。今吳未賓,勢與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艾雖無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於國也。先此申狀,見可施行。

司馬昭覽畢,大驚失色,誤以為鄧艾將反,忙與賈充計議,後者則諫以鍾會製之。

是以鍾會領命,與薑維商議,而薑維趁機獻上西川山川圖,更是將成都城防圖和宮門圖獻上,自是與鍾會一拍即合,決意命監軍衛瓘收鄧艾,二人則日夜謀略造反事宜,不在話下。

然司馬昭終為疑心之人,遣人令鍾會收艾後,更是挾魏主曹奐禦駕親征,又令賈充引三萬兵入斜穀,意圖防止鍾會秋後造反。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所有人都有各自打算,司馬昭的霸權已經穩如泰山不可撼動,而鍾會與鄧艾的算盤更是步步為營,思維縝密。

更有西蜀各個派係蠢蠢欲動,在這場一觸即發的大戰間左右徘徊,首鼠兩端。

暗流湧動的西蜀大地緩緩積聚起因果輪回,所有的矛盾與衝突都將暗埋恐懼之下,在未來將至的那一天,在導火線引燃的那一刹,悉數爆發!

而說到鍾會請薑維計議收鄧艾之策,維曰:

“可先令監軍衛瓘收艾。艾若殺瓘,反情實矣。將軍卻起兵討之,可也。”

會大喜,遂令衛瓘引數十人入成都,收鄧艾父子。

瓘手下人止之曰:

“此是鍾司徒令鄧征西殺將軍,以正反情也。切不可行。”

瓘曰:

“吾自有計。”

遂先發檄文二三十道。其檄曰:

“奉詔收艾,其餘各無所問。若早來歸,爵賞如先,敢有不出者,滅三族。”隨備檻車兩乘,星夜望成都而來。

自是,劉諶二人見到了此前的這一幕,更是與衛瓘抓捕鄧艾父子的隊伍擦肩而過!

趙天明見狀微皺眉頭,道:

“此刻將至夜間,待他們趕到成都已然深夜,城門不開,四圍不通,是何事讓魏軍監軍如此緊急,若非成都出現了什麼變故?”

想到這裏,趙天明竟是麵色微變,喃喃道:“莫非與靈兒之事有關?”

而熟悉三國曆史的穿越人士劉諶在聽到監軍二字時,在大概算準時間差後就大概推斷出了緣由,於是道:

“這大概,是搜捕鄧艾父子的人馬。”

“搜捕鄧艾父子?”趙天明聞言訝異,脫口而出

“這怎麼可能,鄧艾可是魏國滅蜀的首要功臣,如今風頭一時無兩,怎麼可能被搜捕。”

趙天明雖說也謀略過人,但畢竟不通曉這段曆史,如何從裏子看透眼前的局勢?

倒是劉諶含糊其辭的解釋了一番,諸如鄧艾與鍾會的矛盾,司馬昭和魏國朝廷對鄧艾的猜忌等等,以及此時衛瓘出現的時機和緣由。

這番話使得趙天明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向劉諶的目光也在不自覺中發生了變化。

不過這略微閃閃發光的眼神,卻是把劉諶看的直發毛,畢竟趙天明看他的眼神一直相當的不屑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