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來了來了,”忽然間從餐廳後台走出一個人,年紀頗大,穿著圍裙,背佝僂著,臉上的神色有點諂媚過頭的中年男人,他一雙手互相搓著,向前台走來。
「這還差不多。」挽回了麵子,宮商羽馬上就坐回凳子上了,並且裝作很有麵子似的,招著手讓中年大叔過來,“點菜了點菜了,過來。”
誰知中年大叔一出來就看到宮商羽的裝束,眼睛一睜,雙肩後退,伴隨著一聲水聲,『轟隆——』他似乎滑倒了。
都機靈三人回過頭,隻見,又一個穿著圍裙的身影站立起在他們的麵前。
隻說都機靈他們這一看,有點精神恍惚,因為『此人』跌倒的間隔實在太短了,就好比如說他才剛剛摔倒就立馬跳了起來,這很古怪;然而中年大叔的臉上有另一種古怪的意味,隻見中年大叔爆炸頭,高顴骨,嘴巴看起來不太對勁,上唇有點稀疏的胡子,此刻他的眼神是吊著的很消極,圍裙依然是圍著,隻見他是一隻手戴著黃色膠質手套,還拿著另一隻手套,另一隻手似乎剛把手套脫掉,然後……他百無聊賴地舉起手,用小指摳了摳鼻孔——都機靈三人有種感覺,不知怎麼說,總之老是覺得哪裏有不對勁——隻見大叔吊著眼摳著鼻孔,看了都機靈三人一會兒,一張口滿口都是亂牙,隻聽她說道:“yo?是大學新生吧?我們不接待,自己走吧。”
『啪』宮商羽生氣地拍了拍桌子,問道:“為什麼?!”
隻見這大叔不予理會,並且伸手向宮商羽彈了彈小指,整個人又蹲了下去。
“呃——”宮商羽伸長了脖子,張著嘴,一副吃驚的模樣。一會兒,他回過頭,“都老大,他是不是向我們彈鼻屎了!”
然而一回頭宮商羽就看見一個幾乎讓他感到絕望的事實——隻見都機靈阮冰琴兩人居然各自拿著一張菜單牌擋在自己臉上,並且躲在後麵說道:“不知道啊,不過不可能彈得到我們。”
你們當然是彈不到……忽的宮商羽驚出一臉冷汗,他隻是覺得,剛剛那惡劣的男人彈鼻屎的時候他是張著嘴;同時,就在他彈鼻屎的一刻,宮商羽忽的覺得嘴裏似乎多了一個點,不知道是什麼點,總覺得有點鹹味,有點不對勁,莫不是……
就看宮商羽突然一副吃了屎的模樣,拉起上衣把自己的嘴緊緊捂住,向外大聲怒罵著:“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大學生?!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今天小爺就不走了!”
雖然宮商羽這麼怒罵著,似乎不是他憤怒的重點,但他也總不能質問的內容是:你他媽剛才把鼻屎彈進我嘴裏了,我要和你不死不休!
這也太……
不過這種種的種種,也僅僅可能隻是宮商羽自我意識的敏感導致的而已,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大的空間,還真不一定大叔彈一彈手指就能把鼻屎彈進他嘴裏,而他感覺的奇怪的那個點,也僅僅是自己敏感而已,因為從頭到尾宮商羽也就是感覺到了,並沒有用舌頭搜刮到口腔裏有鼻屎,呃……
我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