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萬沒想到,他們出去沒多久,對講機的信號突然就中斷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信號幹擾的原因,並沒有多想。可沒想到,直到第二天深夜,他們人都還沒有回來,而且連半點消息也沒有。
我心裏就開始有點慌了,因為從我進隊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雖然之前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但隊長或者其他隊員都會提前通知的。從來就沒有試過像這次這樣,一去一天一夜都沒有半點消息。
出現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隊長他們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立馬開車離開這片沙漠,現在是可以讓我脫身的最好時機,所有人都去找隊長了。我立即開車離開,就算他們回來也很難能找到我的蹤跡。
但現在他們完全沒有消失,十有八九是遇險了,前麵都是荒無人煙的沙漠死海。如果他們真的是遭遇了什麼危險,沒人接應的話就隻有等死了。而且程隊長一直都待我如親人,讓我見死我不救,我實在是做不到。思索了一番,我還是決定留下來,等他們的消息。
我趕緊把對講機的功率音量調到最大,以便有情況立馬就能收到。我本來是想到外麵尋找他們,但從傍晚起外麵的沙塵暴就沒有停過,再加上又是深夜,要是貿然出去的話,一旦遇到什麼危險,情況就可能變得更糟。
這也是我們考古隊一直的準則,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要在原地等待救援,絕不能貿然行動。
因為多次使用,對講機的電量已經開始有點不足了,我也不敢再亂用。隻好把帳篷支架上的日光燈調到了最亮的光度,然後整個人就蹲坐在帳篷前,緊緊盯著前麵的戈壁灘。希望能等到他們的身影,能突然出現在前麵的戈壁灘中。
折騰了一天,我的身體也疲憊到了極點,這一坐下來,全身的細胞就開始不斷傳來困意。眼皮子也還是像灌了鉛水一樣,越來越重。迷迷糊糊的,我竟然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的就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猛的一驚,一睜眼才發現,周圍的沙塵暴已經停了,而隊長他們竟然也回來了,幾個人正從戈壁灘上緩緩的朝營地走來。隊長還是如以往的樣子,笑著朝我招手,打招呼。看到每個隊員都完好無損,我心裏頓時一陣換喜,急忙翻起身,朝他們跑過去。
可我才剛走沒幾步,脖子的玉佩竟然猛的抖動了起來,就好像被人在後麵拽住一樣,勒得我都有點喘不過氣來。這時我才發現,隊長他們的表情竟然變了,原本完好無損的幾個人,突然間就變得披頭散發麵目猙獰。幾個人就好像是剛從山崖上摔下一樣,渾身是血。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他們猛的拽住了。看到他們幾個七孔流血的模樣,我腦子裏完全都蒙了,急忙大聲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可無論我怎樣叫喊,他們都沒人回應我,幾個人就這樣愣愣的看著我,臉上露出非常詭異的笑容。看著,我全身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就在這時,隊長突然就拔出一把匕首,猛地朝我的身上刺過來。
我心裏一驚,急忙扭動身體想掙脫他們的控製,可我整個人已經被他們死死的控製住,無論我用多大力也還是掙脫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隊長的匕首,刺進我的身體。
看著從身體裏不斷溢出的鮮血,我仿佛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難道我真的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嗎!我心裏已經開始絕望了。我用力的嘶吼著,但隊長也還是沒有停手,拿起匕首又狠狠的刺向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