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東商量過後,我就又去找阿興詢問了關於山神節的具體情況。這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個祭祀的活動是在今天晚上舉行的。但是一個問題有點棘手,就是這個祭祀山神的活動,外人是不可以參加的,隻有寨子裏成年的男性才可以參與,而婦女,孩子,都要回避。而祭祀過後,明天寨子裏的人們就會舉行慶典活動,慶祝那個所謂的山神節。
好在是打探清楚,不然的話我可能還會和大東蒙蒙頭的以為是明天。大東有些著急,說要去看看小翠他們回來了沒有,慌慌張張的又出門了。我也沒跟著去,大東這人雖然性子急,但是人還是挺有分寸的,所以我也不用擔心他會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雖然是決定插手這件事開始,可我心裏也是沒有底,一切也隻能見招拆招。我點了根煙,猛抽了幾口想抒發一下心裏的悶氣。可我這才剛靠到窗口上,就見到大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見我在窗口。大東就著急的朝我喊道:“快下來,小翠她爹出事了。”
“出事了!”聽大東這樣喊道,我也急了,趕緊就下樓,跟著大東往小翠家趕去。
一來到小翠家門口的時候,我就聽到小翠她娘從屋裏傳出來的哭聲。一進到內屋,就見到達布大叔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我走近一看,發現達布臉色發紫,好像事中了毒的模樣。
見情況不對,我急忙問小翠這是怎麼回事。小翠哭著道:“我爹,今天去找大祭司的時候,大祭司就給我爹下了蠱咒,說我爹得罪了山神,他要懲罰我爹。還說如果我不去當祭品的話,我爹就活不過明天。”
“媽的,老子宰了他。”聽到小翠的話,大東立馬就急了,抓起牆腳的鐮刀就往門外衝去。見這家夥又要犯性子,我趕緊上前把他攔住罵道:“宰,你宰個毛線啊,急什麼,看清楚情況再說。”
大東被我攔住,也安靜了下來。我把他手裏的鐮刀扔掉,就道:“發什麼彪啊,還不快去找醫生過來。”被我這樣說著,大東也有再發愣,一臉沉色的就往屋外跑去。
回過身,我趕緊就去查看達布大叔的情況。可我這把達布大叔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除了看到達布大叔的臉色發紫外,並沒有見到他身上有什麼明顯的傷口。
這看著,我就朝小翠問道:“你說大祭司是給你爹下了蠱咒,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大祭司是怎麼下的。”
小翠抹了抹眼淚道:“沒有,但我爹是跟大祭司進了屋裏,出來後隻是臉色發白,身體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回到家裏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見這樣,我又問道:“那你們在那個大祭司那裏,那個大祭司有沒有給過什麼奇怪的東西給你們吃。”
“沒有。”小翠搖了搖頭道。
沒有吃過東西,那應該不是食物中毒。我又仔細的在達布大叔身上查看了一遍。可能是因為剛才太急了,沒有看清楚。現在才發現原來在脖子和手臂上,竟然又兩塊非常紅腫的地方。我把頭靠近想看清楚一些,可這時達布大叔卻忽然猛的抽搐起來,還停的用手去抓脖子,甚至是抓到出血也不放手。
我也有些蒙了,趕緊就側過身,一把把他的雙手給按住,不讓他再抓。正巧這時大東也回來了,看到這情況,也趕緊過來幫忙。
我們把達布大叔稍稍穩定後,就急忙讓大東帶來的醫生過來查看。這醫生年約三十出頭的樣子,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消瘦的身體背著一個木做的大藥箱,顯得有些不般配。看樣子,這醫生應該不是本地人。
大東介紹道:“這位是馮醫生,那天給你暈倒了,給你看病的就是馮醫生。”
聽大東這樣說道,我就朝這個馮醫生點了一下頭,就當打過招呼,然後就趕緊側過身,讓他查看達布大叔的情況。
馮醫生往達布大叔身上瞧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這可能是,中毒了。”
大東有些著急道:“這個中毒,我們早就知道了,可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啊。”
馮醫生道:“這個要具體的情況,要檢查過才知道。”說著,馮醫生就讓小翠和他娘先出去,說是要幫達布大叔檢查身體。
可是小翠她娘,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在大東和小翠好說歹說下,才答應到屋外等。見小翠和她娘都到了屋外,馮醫生就讓我和大東把達布大叔的上衣給脫下來。
我們也沒有遲疑,但是當我們把達布大叔的衣服完全脫下來的時候,看到他那身上的情況,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
在達布大叔的身上竟然鋪滿了紫黑色的血絲,就好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一樣,鋪滿了達布大叔的身體,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我趕緊就朝馮醫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馮醫生沒有理會我,急忙就從藥箱裏拿出一瓶酒精和棉花,然後小心地在達布大叔身上擦拭著。仔細看了達布身上的血絲幾眼,然後才道:“看這情況,這人可能是被某種毒蟲給咬到了。而且這種毒蟲的毒液非常強烈,這人應該才剛被咬沒多久,但毒液已經傳遍了皮細血管。”
說著,馮醫生又指著達布大叔脖子和手上的那塊紅腫處道:“你們看,傷口應該就是在這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