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大病一場,安千夜的身體本來就非常虛弱,胡亂念了幾句,就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我一時也沒了分寸,照安千夜剛才的情況來看,估計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了,而且甚至連徐三井和鬼塚她都記不來。看來應該是在上麵那一撞出了問題,加上她又發燒了那麼久,意識很容易會錯亂。
現在這情況,我也沒了其它的辦法。
原本我還想著,等安千夜醒來,和她一起找出路,但現在她的情況不穩定,我也不敢走開。
現在離我們落水的時候,已經過了將近七八個小時,大東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要是再找不到我們,情況隻會越來越糟。
折騰了這麼久,我的體力也消耗到了極點,啃了一塊壓縮餅幹,便挨旁邊的石塊,一邊休息一邊等安千夜醒過來。
可沒想到,情況比我預想的還遭,又等了半天的時間都不見蕭祭他們的身影,期間安千夜雖然醒來了幾次,我把我們來這裏的過程都大致說了一邊,還有以免引起她誤會,我把她發燒已經用身體幫她驅寒的事也都解釋了一番。
但除了對幾個名字有印象,安千夜還是什麼都記不得,而且漸漸地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開始有點懷疑。而且安千夜的性格也變化很大,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完全沒了之前的冷酷強勢,就好像突然在大街走失的小孩,變得非常的驚恐無助。
安千夜的體質也變得很奇怪,整個人變得非常嗜睡,好像極度困乏一樣,醒來沒多久,就又再次睡過去。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她的情況也逐漸開始穩定,沒有出現發燒發冷的情況。
我也沒有幹等著,到安千夜再次睡過去,我就趕緊到四周尋找出口,兩邊都是數十米高的石壁,攀登基本上是不可能,我沿著河灘就一直往前走,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出路。
河灘非常的長,一路往前延伸,走了有一段路我發現,這裏的地勢相對我們之前從冰橋掉下的那個位置要高,所以暗河兩邊都露出河灘。我也沒有走太遠,約莫一公裏左右我就轉頭返回。一路上我也邊走邊喊,除了回音也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回到原先那片河灘的時候,安千夜已經醒過來,但整個身體非常虛弱連撐起身都很困難。
我們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無煙爐的燃料還剩下一瓶,我們現在所剩下的食物也已經不多了,幾包壓縮餅幹,我們撐不了多久,
現在離我們掉下來冰河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有餘,蕭祭他們還是沒能找過來,而且安千夜的情況也不穩定,在這樣等下不是辦法。食物短缺,就算不被凍死也會被餓死。
又等了一天,見蕭祭他們還沒走來,我也沒再等了,在地上留了記號,我就帶著安千夜往河灘下麵走。
安千夜的身體還是非常虛弱,整個人完全站不穩,我索性就背著她走,安千夜剛開始是拒絕的,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她才同意。
就這樣我和安千夜就一路順著河灘走,每走一段路我都會用石頭留下記號,雖然能被蕭祭他們發現的機會很渺茫,但如果蕭祭他們真的能從上麵下來,也可以沿著記號找到我們。
期間我也和安千夜聊了很多,雖然她對我說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但逐漸有些接受,不過聊了那麼多,出了對我的印象加深,還是想不起來其他的事情。
走了有三四個小時,手電筒也徹底沒電了。眼前伸手一抹黑,我們也隻能停下來。
安千夜還是時不時會咳嗽,整個人都瘦了很多,把她到石灘上麵,我也到旁邊的石碓休息。我的體力也消耗的厲害,而且因為之前擦傷的傷口,沒有得到處理,現在已經有點要發炎的跡象,全身的經骨也酸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