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踏前一步,“我們是五峰城的冒險者,請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吧!”
出於禮貌,我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可隨著我的聲音落下,這裏又變得一片死寂,別說NPC的回應,就連一聲哼唧都聽不到,難不成這裏的NPC全部遇難了?!
我回頭看看大家,眾人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頭一次碰上呢。
我沉下心,最終還是將雙手放在厚重的門板上,隨著我猛然用力,那滿是劍痕的大門竟轟然倒下,化作一堆木柴!
“太野蠻了吧!”山雞瞪著眼睛說到,“連係統建築你都破壞。”
“胡扯,我隻用了三成的力量而已。”
眼前的情景確實有些出人意料,城門的脆弱程度和堡壘的堅固根本不相匹配。
想想也隻有一種可能了,或許就如同我們所預料的,這裏不久前曾遭受過怪物的圍攻,可為何它們又在功成前一刻撤退了呢?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我們一群人依次踏入這個神秘的堡壘。
可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在場所有人心驚膽戰!
堡壘內部的廣場已經被血汙染成了暗紅色,殘缺的肢體散落在四周,NPC們臉上凝固著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折斷的刀劍隨處可見,砍豁的長劍插在地上,一隻包裹著鐵甲的手臂依舊緊緊抓持著劍柄。
在廣場正中,一塊雕琢著晦澀符文的圓形石板靜靜地躺在那裏,那正是我們見過多次的簡易傳送陣,在死亡傳送點,那裏安置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符石,隻不過眼前這一塊卻失去了所有的魔法光華,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
至於原因所在,便是符石上那些用鮮血書畫的文字和圖形,想必傳送陣是被封禁了!
看到眼前血腥的場麵,小美女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我怎麼覺得這是個陷阱呢?”布衣看看四周,為何怪物屠城之後還要將城門掩死呢。
“來都來了,是陷阱又能怎麼樣呢。”我回過頭,無奈的說著,我們這隻小隊一向命途多舛……
“先看看這裏是什麼情況吧。”小三收起五龍槍,“那裏不是還有一棟房子麼。”
說完,小三指指堡壘右側的一個角落,在那裏,一棟石頭壘成的房子躲藏在陰影之中。
“玩遊戲還能探險,有意思了。”米文軒苦笑著說到。
既然已經進入堡壘內部,我們的陣型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小三和小新站在最後,以防突然到來的襲擊。
來到跟前,我才發現,石屋的木門半開著,裏麵黑漆漆的一片。
將石屋的木門輕輕推開,我獨自一人踏入屋中,雲珊他們已經被我強行留在外麵,這裏的一切都太過蹊蹺,說不準屠城的罪魁禍首就隱藏在屋裏,一旦動手,恁多的人窩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還不被怪物一窩端了。
進入小屋後,我竭力的適應著周圍的黑暗,幾秒鍾之後,我總算能依稀的看清楚這裏的情形了。
窄小的屋裏安置著十幾張簡易的床鋪,除了一條過道,屋裏鮮有落腳的地方。
“是誰!”
屋外眾人聽到我的一聲嗬斥,雲珊率先衝了進來,布衣緊隨其後,玄冰決呼之欲出!
原來,就在我進入小屋並適應了裏麵的環境後,我才發現最裏麵角落的床鋪上蜷縮著一個正在不停抖動的黑影。
等著一眾人衝進來,接住兵刃和魔法散發的微弱光華,我才發現那黑影竟是一個蜷縮成一團的年輕哨兵!
昌哥哥催動神火咒引燃了牆壁上的火把,顯然,這裏沒有打鬥的痕跡。
那唯一的幸存者此刻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的血色,如同白紙一般,豆大的汗珠打濕了他前額上黑色略卷曲的頭發,他的身體更是抖動的如同篩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