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沒有做過,那麼以後如果做了違背良心的事情,他的心髒就會被心魔咒吞噬,快速的死亡。
並且,隻要被施展了誅心咒,以後就不能離開施術人太遠,不然後果也是死。
溪南不是對陳玉蟾沒有信心,隻是陳玉蟾執意要去北方,而且是為了就自己親人的性命,如果現在被施上心魔咒,那肯定是不能離開獨龍村寨了。
她知道自己是獨龍唯一的一個紋麵的女子,以後會成為獨龍大巫師的女人,為了救下陳玉蟾,她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終於地上的兩個人分開了,溪南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她躺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衣服已經被汗浸濕透了。
陳玉蟾也好過不到哪裏去,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不住的在地上打滾。
溪紮力臉上更是鐵青一片,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做為這個村寨中唯一的一個紋麵女,他對自己的女兒寄托了太多的希望。
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做出了這樣的舉動,這讓他震怒不已,但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溪南臉上的紋麵不再有了,她以後不會在成為村寨中的巫師了……
“阿爸……這……”溪勇用獨龍的語言問道,“要不要……”他把手裏的獵刀揮舞了一個刀花。
“不用,把他們兩個……”溪紮力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兩變。
剛剛還在地上打滾的陳玉蟾忽然跪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好像在懸浮著一樣,無數的發亮的煙霧從他渾身冒了出來。
他的額頭上麵好像多出了一個眼睛,一股股濃鬱的煙霧正不斷從裏麵冒出來,在陳玉蟾頭頂的上空不斷的盤旋著,忽然從這霧中冒出一片文字出來,這些文字和溪南臉上的文字竟然一模一樣,它們漸漸的組成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不斷的在煙霧中飛翔著,而煙霧的另外一邊卻無數的人的虛影,有陳國華,還有陳玉蟾的幾個叔叔,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但是這些笑容卻好像是印刻在他們的臉上一樣,連動都不動一下……
由文字組成的蝴蝶在半空中扇動了一會兒,忽然一分為二,一大一小,大的還在這片煙霧中不斷的飛翔,而小的卻向對麵的溪南飛去。
小蝴蝶停留在溪南的臉上,扇動了幾下翅膀,忽然間消散開來,漸漸的覆蓋在溪南的臉上,一模一樣的紋絡又出現在溪南臉上。
再下一刻,所有的東西都向陳玉蟾的額頭裏麵湧去,猶如長鯨吸水一般,轉眼都進入到陳玉蟾的額頭中去。
“這……這……”溪紮力臉上的震驚更甚,這分明是大巫師才能用的東西,隻有族中的大巫師才能從自己的泥丸宮神中分出這樣的文字出來,救別人的性命。
“為什麼在一個外族人的身上也會出現,莫非這個叫陳玉蟾的是天賜給我獨龍一族的大巫師……“
溪紮力混亂了,從一個害死自己的族人的人,轉眼變成了村子中備受敬仰的大巫師,這樣的身份轉變簡直就是從一個窯子中的妓女,忽然變成了冰清玉潔的小家碧玉一樣不可思議。
陳玉蟾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的心中卻多了好多的東西,他已經能觸摸到了,兩種很強烈的感覺在他的心中不斷的蔓延,父親和幾個叔叔的慘死,讓恨,恨自己恨凶手,而剛才溪南抱住他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從來沒有接觸到的感情,是那樣的溫柔,是那樣的溫暖,簡直和父親的愛一樣。
此時額頭中間忽然感覺到一股鼓脹的感覺,腦子中不斷湧現出一段文字出來,他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起來。
“愚人不知,或用五金八石煆煉成藥為金丹者,非也;真性在大造爐中,經火煆煉成熟,與天地同長久,與日月同光明,豈凡世有質之物能成哉?”
他好像隱隱約約已經觸碰到了一個東西的邊緣,但是他現在卻是找不到一個突破的點,或許是因為積累不夠的原因,所以不能突破,陳玉蟾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能突破了這一點,自己肯定能救回父親和叔叔的性命。
溪南忽然間好像恢複了所有的力氣,她掙紮著站了起來,默默的向父親看去,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但是她並沒有看到父親臉上的怒容,溪紮力的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好像在思索什麼東西一樣。
溪南正要說話,溪紮力忽然揚手舉起手中的獵刀狠狠的向陳玉蟾的方向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