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熱鬧的場景,無數的人正在勞作,他們的手中都揮舞著鐵鍬,把車上的沙石有鏟下,揚到下麵的路上,路的兩邊還站著很多的人,也是正用著手裏麵的鐵鍬正在把散在道路兩邊的沙石全部都鏟到已經潑灑了瀝青的路麵上。
後麵是一輛大卡車,車鬥正在慢慢的升起,從車鬥裏麵正在往外傾瀉著許多柏油石子,兩邊的人正用手中的鐵鍬把石子堆弄平。
然後從後麵慢慢的開過來一輛小型的壓路機,把這些柏油石子全部都壓的實在,它走過去的路麵上一片的平整。
在這條還沒有修好的路邊不遠處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微風的吹拂下,可以看見一層層細密的波紋正在蕩漾。
一排簡易的拚接房就在湖邊上,不時還有一兩個腰上纏著白圍裙的人在屋子中進進出出。
在湖邊上還能看見幾個身穿著草綠色衣服的人,他們的手中都荷槍實彈,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仿佛是在監視著這些人一樣。
這些修路的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每一個人的衣服上麵都有一個編號,他們好像不知疲倦一樣,忽然一聲哨子的聲響響起。
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他們紛紛丟掉手中的家夥,向湖邊的那派房子跑去……
一個個洗臉盆子被端了出來,裏麵一隻隻肥美的魚都浸泡在褐色的醬汁裏麵,上麵還撒了些小蔥的碎末,遠遠的都能聞見一股香味。
這些人像一群羊一樣,不住的向前湧動,這些在湖邊上站立的軍人忽然舉起手中的槍,其中一個往天上開了一槍。
一聲槍響過後,騷動的人群迅速的安靜下來,其中一個提著衝鋒槍的軍人喊叫了一聲,所有的犯人一楞,迅速穿插,排成了兩條長龍。
陳玉蟾馬上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下麵排隊的肯定是服刑的犯人,而這些軍人肯定就是看守他們的獄警和軍隊。
而記憶肯定是一個在山崗上放哨的軍人或者是獄警。
但是陳玉蟾忽然感覺腦子一陣的疼痛,腦海中的畫麵忽然一變,天竟然黑了起來,天上下起了滂沱大雨,天上的黑雲很低,仿佛是天直接塌了下來,下麵吃飯的人早就亂成了一團。
無數的人喊叫著,恐慌著找著身體和心靈的避難所,但是除了這一排簡易的房子,哪裏還有什麼能夠躲避的地方,很多犯人都向這房屋裏麵鑽了進去。
這簡易的房子本來質量就不是很好,在風雨中都搖搖欲墜,哪裏還能經受的住這麼多人的擁擠,一瞬間所有的房屋都倒塌了。
很多人被壓在了鐵皮牆壁的下麵,更多的人從上麵推攘著走了過去,無數的血水從鐵皮的縫隙中冒了出來,但是轉眼間就被湧來的潮水,天上的雨水衝淡。
士兵們根本就壓製不住這些暴動的犯人,第一個人開槍了,他朝天放了一槍,但是一點的效果都沒有,更多紅了眼的犯人竟然向這些士兵撲了過去,這些人就扭打在泥濘之中。
天上的雨還在不住的下著,但是越下越大,所有的人都像落湯雞一樣,很多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一樣,也有一兩個人在不住的掙紮。
遠處的湖水中忽然竄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渾身布滿了黑色的鬃毛,臉上隻露出一雙血紅色眼睛,碩大的陽具在他的奔跑中不斷的左右甩著,身材倒是和人的身材十分的相似。
但是臉長的卻好像跟馬一樣,頭上長著一叢雜亂的頭發,脖子和背脊上也有一長溜兒粗壯的鬃毛,就近抓起一個還在掙紮的士兵,用嘴狠狠的向他的脖子上咬了上去,一股新鮮的血液從他的嘴邊上噴射了出來。
遠處一些還算是清醒的人,有的把身體蜷縮成一團不住的發抖,有的一邊顫抖著一邊往遠處不斷的爬著,希望和這怪物拉開距離。
“砰砰砰……”一陣密集的槍響聲在暴雨中突兀的響了起來,一個軍裝上帶著星星肩章的人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怪物好像是中彈了,身體不斷的向後退去,但是他也好像越了越暴怒,雙手抓住一具屍體狠狠一撕,這俱屍體從頭到腳被撕成了兩半,漫天揮灑著鮮紅的血液。
怪物不住的咆哮著,兩片已經支離破碎的屍體被他向向那名軍人丟了出去,那名軍人已經把槍裏的子彈打完,現在他還在不住的扣動著扳機,但是衝鋒槍裏麵隻傳來了一陣空空的的聲音。
他現在根本想不到去換子彈,連有東西向自己砸了過來,也不知道閃躲,終於,這兩片殘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一陣咯喳的聲音響起,他胸前被這這隻腿狠狠的紮了進去,一股股血沫正不斷的從他的嘴裏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