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蟾接過水壺,看了看旁邊正在不住抹汗的方妙可,把水壺遞了過去。
方妙可把陳皓龍剛才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她接過水壺猛的灌了幾口,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水跡道:“消毒粉放的太多了,水的味道變的狠怪。”又把水壺還了回去。
陳皓龍微微笑了笑,從背上的背包中拿出幾袋壓縮餅幹向他們扔了過去,“吃完了,休息一下,我們繼續走,不然晚上我們肯定是下不了山的!”
說完他一邊吃著手裏的壓縮餅幹,一邊向山頂上看去,山頂上麵到處都可以看見一片片的荒草和鬆樹,這地方山上多是一些楓樹,但是像這樣大的一片鬆樹十分的罕見。
陳皓龍微微眯了眯眼睛,用手在額頭上搭了一個涼棚,又看了幾眼,總是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具體怪異卻說不上來。
四個人在這水源的邊兒上休息了一段時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就又向山頂上出發了。
方妙可仿佛是有些體力不支,身上的背包已經轉移到了陳玉蟾的身上,並且她的手中還拿了一個借力用的木棍兒。
陳玉蟾不住的回憶從獨龍村寨離開後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好像是夢一樣,那樣不可思議,但是又是那樣的真實。
獵刀還是被他提在手中,他走在最前麵,不時用獵刀砍斷前麵的野草和荊棘開路,方妙可走在他的身後,大胖子和小龍兩個人走在最後麵。
方妙可可能是想跟陳玉蟾搭上話,不住的和找出話頭兒,但是陳玉蟾好像有些懼怕方妙可一樣,可能是被剛才方妙可的熱情嚇到了,隻是支支吾吾的回應上兩句,其他的話並不多說。
四個人終於走到了山頂的這一片鬆柏樹林之中,遠遠的看這一片鬆柏樹林十分的密集,但是走近一看才知道,這片樹林騎士長的並不是十分的密集,隻是這些鬆柏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歲月,一個個枝葉茂盛,但是樹與樹之間的距離卻十分的遠,陽光從這樹枝的間隙中灑落下來,把下麵的一切都渲染成一片斑斑點點的模樣。
四個人的體力不一樣,陳玉蟾的體力最足,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然後就是陳皓龍,沒有一點上,接著就是方妙可,還能支撐這樣的速度走路,陳祛病最殘,雖然身上的東西已經轉移到了陳皓龍的身上,但是他不但身體肥碩而且胳膊和腿上還有傷,所以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而且陳祛病把整個隊伍的進程全部都拉了下來,陳玉蟾和陳皓龍兩個人隻能輪換著去照顧他,以防萬一,這山雖然不陡峭,但是從這裏滾落下去,按胖子現在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有無無回。
遠處好像有房屋一樣,陳玉蟾的眼最尖,一眼就看見了,他停下了腳步,往後叫了一聲,所有的人都趕了上來。
“你們看……那裏有房屋……”
三個人都向陳玉蟾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一片鬆柏林子的後麵隱隱的露出一個房屋的角出來,這房屋好像不是現代的建築,屋簷上麵全部都是小小的青瓦,而且在屋簷的造型十分的古樸,最角上還掛著一串鈴鐺,不住的晃動,但是卻沒有一絲的聲響。
他們感覺有些好奇,這時候夕陽已經漸漸的偏向西邊,這樹林裏麵也漸漸的昏暗起來,陳祛病的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這時候見了房屋,陳祛病說什麼也要去看上一看。
方妙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從她的腳下麵鑽出一個小小的黑霧出來,不住的拉她的褲腿,但是看到陳玉蟾緊跟著陳祛病要向那房屋走去,她想說什麼也來不及了,隻好一腳把這黑霧踩在地下。
她邁開了腳步緊緊的跟了上去。
遠遠的看這房屋還沒有這樣的破敗,直到四人走到這座房屋跟前的時候才看的清楚,上麵的小小的青瓦都已經破爛不堪,一共就五間房子,其中三間都已經搖搖欲墜,如果不是牆的旁邊兒長出兩棵高大的鬆樹,這房屋肯定早就塌掉了。
但是還是有兩間保存的比較完整一點,如果不下雨的話肯定是能住人的,陳祛病說什麼也不願意走了,他看見這房屋的時候忽然間好像有了精神,剛剛還龜速的他忽然向前跑了幾步一腳踹開了這房屋的門,屋門帶著一蓬灰塵和一聲呻吟向遠處屋子裏麵飛了過去。
陳祛病的身體忽然間僵硬了,他正要往裏去的身體硬生生的刹住了,迎麵撲來的惡臭還有恐懼的場景讓他忽然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