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鬆樹林中並沒有路,特別是夜路十分的難走,陳玉蟾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聲音後,就把自己的腳步停留了下來。
“你不會是又想回去吧!”
陳玉蟾沉吟了一下,並沒有說話,但是他沒有看見,在他們的四周有幾道黑影正在不住的在土地中穿梭著,把四周的動物都驅趕走,他們身邊幾十米的地方基本上是沒有活著的動物出現的。
遠處的黑暗的鬆樹林不是傳來一陣風吹動樹枝的搖曳聲響,無邊的黑暗裏麵好像隱藏著無窮的邪惡一樣。
“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陳玉蟾現在對方妙可內心中全部都是虧欠,連說話的語氣裏麵都帶著一絲的哀求。
方妙可頓了頓,把手中的手電抖動了兩下,那束好像是利劍一樣的手電筒燈光不斷的移動,最後這束光芒停留在了遠處的鬆濤上麵。
“好吧,這可是最後一次哦!”方妙可語氣裏麵帶著撒嬌的味道,“我們回去看看,如果這一次再是他們騙我們,哼哼……”
話語結束的時候雖然她冷笑了一聲,但陳玉蟾聽到以後卻好像是天籟之音一樣。
兩個人又回頭了,第二次回頭,又一頭紮進了這一片漆黑的鬆樹林之中。
陳皓龍和陳祛病這時候正在手忙腳亂,火把在陳皓龍的手中不斷的揮舞著,四周的鬆樹林也忽明忽暗,陳祛病雙腳不住的跳動著,地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無數的壁虎正蜂擁著,拚命的向著他腳下湧過去。
更有一些壁虎張開嘴巴發出一聲聲噝噝的聲響,雙腿猛的在地上一蹬,飛身向他們的身上竄了上去。
這些壁虎一旦咬住了他們的身體,不論是什麼部位,全部都死死的咬住,根本不鬆開,陳祛病和陳皓龍兩個人隻能隻不住的跳躍著,拍打著咬住皮肉或者是衣服的壁虎。
“小龍,我操,怎麼辦?”陳祛病急急的吼道,這樹林中的壁虎仿佛是無窮無盡一樣,他的腳下已經有了一片像爛泥一樣的肉醬,但是這些血腥的氣味好像更激起了這些壁虎的凶性,向他身上撲去的壁虎更多了。
陳皓龍把手裏的火把向周圍地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幾隻肥壯的壁虎哀嚎著飛了出去,一股皮肉燒焦的氣味在這空氣中不斷的彌漫著。
“胖子,快走,我們快離開這裏,這些壁虎這麼多,等一會兒我們總有力氣用盡的時候,到時候我們肯定是完蛋了……”
“靠,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壁虎還咬人的……”大胖子狠狠的揮動一下手臂,把迎麵撲過來的幾隻壁虎掃飛,趁這個間隙向四周飛快的掃了一眼。
“小龍,往哪裏去跑,這裏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哪裏才是走的出去啊?”
“往我們來的地方,跟我來……”陳皓龍把手裏的火把舞的密不透風,遠遠看上去好像是有一條火龍在他的身體上麵不住的盤旋。
陳皓龍往前走了兩步,從身邊的鬆樹上麵不斷往下掉落著黑色的小壁虎,簡直跟下雨一樣。
轉眼之間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就吊了一身的黑色壁虎,遠遠看上去好似穿了一層黑色的盔甲。
陳皓龍周身都傳來了像針紮似的劇痛,無奈之下,他就地一滾,壁虎身體破裂的“啪啪……”聲音連綿不絕。
大胖子陳祛病在小龍的身後也不停的胡亂揮舞著手臂,但是這些動作對這密集如雨一樣的壁虎根本起不到防禦的作用。
不一會兒他的身上也掛滿了黑色的壁虎。
他也是小牛學大牛拉屎,把自己肥碩的身體前傾,就勢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著。
忽然間樹林中傳來了一陣樹枝斷裂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怪異的叫聲,這些剛剛還掛在他們身上不肯鬆口的無數壁虎都紛紛從他們身上掉落,飛快的向周圍的樹林中竄去。
這鬆樹林轉眼之間有恢複成了一片寧靜,隻有遠處的鬆濤聲,還有黑暗的樹林中傳來的清脆的樹枝斷裂的聲音。
陳皓龍和陳祛病兩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仿佛是一場夢一樣,不是身上還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以及身體上麵還在不住往外流血的傷口,兩個人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一股股危險的氣息從鬆林的深處傳了出來,他們兩個已經能從風中聞到一股腐敗的臭味,而且這味道不住的變換,一會兒又變成了一股沁入心扉的香甜味道。
“小龍?”陳祛病按住手臂上一個撕裂的傷口,不讓血像外麵湧出來。
“大胖子,你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