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水木河的臉上的焦黑交織在一起,“我殺你的事情被族長知道了,我再也不能回到村寨裏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獨龍人了!”
水木河仿佛是瘋了一樣,他的雙手不斷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烏黑的長發不斷的被他從頭上揪落了下來。
“溪南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竟然不再理我了,我被關了起來,我竟然被關了起來,我水木河竟然被關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關起來。”
“我以前隻是看著別人被關起來,在臉上被打上烙印,然後被他最親的人殺掉,我從來都沒有預料到我會有這一天,我錯了嗎?我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我有什麼錯……”
猛然間他抬起了頭,雙眼中露出了嗜血的目光,“我一定要報仇,我要殺了你……”
“是你讓我變成了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我恨你……”
水木河臉上的瘋狂正在不斷的向下麵掉落,他好像是一個古代時候嗜血的凶獸一樣,渾身都彌漫著暴戾的氣息。
陳玉蟾忽然間一愣,:“溪南,是啊!溪南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在等著我回去娶她……”但是他又向身後看了一眼,正在發燒的方妙可正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那她呢?我該怎麼辦呢?”
就在他愣神的時間,水木河咬了一下最唇,把從嘴唇上麵咬下來的焦黑的肉狠狠的吐到了地麵上。
他仿佛沒有看見陳玉蟾手中的刀一樣,赤手空拳就向陳玉蟾衝了過去。
陳玉蟾回過神來,把手裏的獵刀輕輕的一揮,把獵刀的刀背向外狠狠的向水木河的身上砍了過去,他不想傷害水木河的性命,不但是估計水木河身後的人,還有對水木河的理解,他明白自己所愛的人離自己而去時候的情形。
他了解那中撕心裂肺的感覺,所以他才把刀背向外。
水木河整日裏在這樹林中打獵為生,身手自然也是不錯,雖然他赤手空拳,但是心理麵的理智還是有的,這一撲是一個虛招,當陳玉蟾手中的獵刀向自己砍過來的時候,他腳狠狠的插在了地上,身體也刹了下來,身體忽然間一矮,在原地一個大的轉身,另外一隻腿向陳玉蟾就伸了出去。
掃蕩腿,這是一招很普通的招數,但是如果被水木河那粗壯的腿狠狠地掃中的話,就算是一根粗壯的小樹也會斷掉的。
陳玉蟾的腿在水木河矮身的時候就已經收了回來,他的手腕一翻,手裏的刀也在空中畫而來一個8字,狠狠的向矮身的水木河頭上劈了上去。
另外的一隻腳也狠狠向前踢了過去,陳玉蟾的力氣本來就大,這一腳速度也很快,水木河如果遇見的是一隻野獸的話,怎麼樣也能贏,但是他遇見的是陳玉蟾,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把自己打野獸的功夫現在用到陳玉蟾的身上,肯定是行不通的。
這一腳踢的實在,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在這鬆濤中響起,也伴隨著水木河的一聲慘叫,隻見他捂著下巴向遠處滑翔了很遠這才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他不住的在泥漿裏麵打著滾,地上的枯枝泥漿和雨水混合全部都湧上了他的身上,但他身後的人群卻一個也沒有動,好像看見了不認識的人一樣。
陳玉蟾卻時刻防備著這些人,剛才他看見人群中有些人的小動作,有的把自己放在前麵的手偷偷的放在了身體的後麵。
這讓陳玉蟾不得不防,但是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躺在後麵的兩個人,一個身上中的毒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好過來。
另外一個說有病就有病,忽然間也病到了,而且現在又遇見了水木河,又想起了溪南和村寨,這讓他本來就有些混亂的腦袋徹底的混亂起來。
“去看看水木河?”人群中間忽然間響起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出來。
人群裏的人一個看一個,麵麵相覷,但是終於還是從裏麵走出了兩個人出來,慢慢悠悠的向水木河走了過去,他們兩個一個人按住了水木河,另外的一個人用手掰開了水木的雙手,本來就已經產不忍賭的水木河現在整個變成了一個怪物。
他的下顎被踢的歪在了一邊,現在血液,唾液不斷的從他的最裏麵湧出來,這時候身體被人控製住,劇烈的疼痛讓水木河想反抗也反抗不了,正能不斷的搖頭,把自己的頭向抓住他雙手的這人身上撞上去。
這人好像也有些不耐煩,把一隻手裏的水木河的手臂交到另外的一隻手裏,這隻空餘的手閃電一樣的扣在了水木河的下顎上麵,隻見他輕輕的一扭,這一聲輕微的磕巴聲音,這下顎就又回了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