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向濃霧中走了進去。
水木河不斷的在水麵上浮沉,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也許是他命不該絕,或者是上天眷顧,他忽然手上抓到一截破舊的木樁,水木河心裏大喜,雙手抓住這一截木樁就再也不願意放開了。
這時候他才有時間去向後看去,隻見遠處變成了一片霧茫茫,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這而寫霧氣隻是在地麵上,一樹多高的地方就再也沒有一絲的霧氣。
他這一段時間經曆的怪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霧氣他也就見怪不怪了,但是從霧氣中不時飛出的一隻潔白的大鵝就讓他心裏麵微微有些發寒。
猛然間從濃霧中傳來一聲慘叫的聲音,水木河聽的真切,這個人的聲音他十分的熟悉,就是在隊伍中經常欺負自己的那人的聲音。
想必是在濃霧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這時候水木河的心裏還有些隱隱的幸災樂禍,但是一回想起自己如果不是跳進河裏也會被這濃霧吞沒,水木河的心立刻就涼到了屁眼中。
他不想就這樣死去,他還要抱大仇,他的大仇人陳玉蟾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想到這裏,水木河一邊用手飛快的撥弄著水,兩是腿也不斷的在水裏晃動起來,希望能遠離這一片濃霧。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間感覺自己的手上扒著的枯樹樁有些不一樣,好像這截木樁有生命一樣,正在不住的晃動,水木河低頭仔細一看,心頓時又被提了上來。
他的身體趕快蜷起來,雙腿狠狠的蹬在了這一截木樁上麵,身體好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向岸邊射了過去。
溪麵上激起了一道長長的水花出來,水木河翻轉過身體,拚命的向岸邊上遊了過起,他甚至不敢向身後看上一眼,怕看上一眼的時間浪費掉,自己恐怕就再也不能從河裏麵出來……
這溪水本來就不深,水木河遊動了兩下就快要到了岸邊上,他雙腳已經能挨到了地麵,他這才回頭向河水中看了一看。
那一截枯木已經沒有了影子,好像是忽然間消失了一樣,水木河飛趕快向溪水裏麵看去,但是溪水這一刻忽然間變的渾濁起來,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水木河趕快向背後摸去,那兩柄熟悉的獵刀已經被他背負在背上了,陳玉蟾走的時候沒有拿走,等於是又還給了水木河。
獵刀在手中,水木河的心中才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底氣,忽然間水下麵的水流一陣激蕩,水木河飛快的把獵刀狠狠的插進了水中。
獵刀好像是接觸了到了實際的物體,一股鮮血也冒了出來,水木河心中大定,等他從水裏麵拔出獵刀的時候,神情頓時又緊張起來。
獵刀上插著一個娃娃魚的屍體,和剛才見到的枯木樹樁根本沒有一絲的聯係,這木樁還隱藏在這溪水之中。
水木河舉起刀,一把把刀上的娃娃魚屍體體扔到一邊兒,密切注意著水裏的動靜,身體慢慢的向後退了過去,溪水不斷的從他的身上向下流著,和溪麵上的水接觸發出一陣水花飛濺的嘩嘩聲響……
他忽然間把手上那柄怪模怪樣的刀狠狠的向前投擲過去,這刀狠狠的紮在了遠處的溪水裏麵,發出一聲輕微的噗通聲音,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不斷後腿的腳一隻已經到了岸邊兒上,令外的一隻已經要從溪水裏麵抬出來。
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稍微的鬆了一口氣,但也就是這個時候,水麵上忽然激起一大股的水花,嘩嘩響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截木樁從水裏麵竄了出來,樹樁的前麵忽然間裂開,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嘴巴一樣,狠狠的向水木河的身體上咬了過去。
水木河有些慌亂,他腿不住的後退,手裏的刀也不住的亂舞,他的眼睛已經緊緊的閉上,他仿佛已經能聞到那一股腥臭的味道,他已經能聞到到肉類腐爛的味道。
忽然間他睜開了眼睛,他雖然已經被村寨除了名,獨龍的村寨也已經消失了,但是他不能,作為一個獨龍人,他不能就這樣死去,要死也要死的壯烈一些,不能就這樣窩窩囊囊的死去。
想到這裏,他睜開了眼睛,狠狠的向這個正在自己眼前不斷擴大的嘴上看去,已經能看的清楚這大嘴上牙齒上的小小鋸齒,他的向後退了一步,腳步成弓型,湧來抵禦著怪物給自己的撞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