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中間的那一道淺淺的印記仿佛是更加明顯了。
銀發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又要向方妙可的褲子上扯去,但是方妙可的雙腿忽然一回縮,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腦袋上麵。
他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是被鐵錘砸過去一樣,生疼生疼的,耳朵裏麵也出現一陣嗡嗡的叫聲。
接著一腳又蹬在了他的鼻子上麵,一股辛辣的疼痛感覺從鼻子上直接衝到了腦門中,眉心中間開始一陣一陣的跳動著。
一股熱流也在同時從他兩個鼻孔中噴湧而出,方妙可連綿不斷的打擊全部都傾斜在了銀發人的臉上,拳頭,腳,甚至從荒草中隨手抓起的泥巴也塞進了他因為疼痛張開的嘴巴裏麵。
銀發人被狠狠的打了個封眼,兩隻眼睛現在根本睜不開,剛剛想用耳朵聽聽,方妙可雙手從兩邊猛的扇了過去。
這一招雙風灌耳使的分外的流利,銀發人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發脹,搖晃著腦袋就向地上倒了下去。
還沒有等他遲鈍的大腦清醒上一下,他的褲襠裏有被狠狠的踹上了一腳,銀發人張大了嘴巴,狠狠的吸著涼氣,看他臉上扭曲的表情,好像是到了空氣稀薄的青藏高原上麵。
方妙可整理飛快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看著地上還在掙紮的銀發人,她狠狠的踹了幾腳,手指一陣的抖動,幾個黑色的身影從地裏麵鑽了出來,衝著方妙可點點頭,就飛快的向院方跑了過去。
“這是你第二次對我這樣,你記住,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還有你不要忘記了我爹的計劃……萬一計劃功虧一簣,你就是死了也不能補償過來……”
方妙可彎下了腰,趴在銀發人的耳朵邊兒上輕輕的說了兩句,就起身向來時候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玉蟾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因為他感覺到遠處有東西正慢慢的向自己逼近,他慌忙翻過身體雙手撥開麵前的荒草,眼睛向遠處看了過去。
方妙可的身影出現在陳玉蟾的視線裏麵,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十分的生氣,用手上的匕首不斷的把齊腰深的荒草削掉一半。
腳也不住的向荒草叢中踢上幾腳,就是矮小的灌木她也不放過,也要踢上幾腳,嘴裏再嘟囔上幾句。
“妙可……”陳玉蟾在草裏麵站了起來,手向方妙可揮了兩下。
方妙可好像是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陳玉蟾的時候,她臉上的慢慢的開始變化,剛才的氣惱神情在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終,取代是一股股的笑容。
“玉蟾,你怎麼在這裏,你是在找我的嗎?”方妙可歡喜的說道。
陳玉蟾點了點,把麵前的黃草全部都用手分開,慢慢的向方妙可走了過去,走到她的麵前的時候,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在方妙可的麵前晃悠了一下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果然方妙可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陳玉蟾的手吸引過去。
手慢慢的張開,露出了裏麵潔白的野雞蛋出來,方妙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飛快的從陳玉蟾的手中把這雞蛋拿了過來,用手感受著雞蛋上麵傳過來的溫度。
然後把這還溫熱的雞蛋放在自己的眼眶上麵,一陣溫熱的感覺從雞蛋中不斷的向她眼眶中慢慢的傳遞著。
這感覺讓人的精神都慢慢的有些放鬆,好像要沉浸進去一樣。
“你也這樣玩過?”陳玉蟾驚奇的問道。
“是啊,你也知道我父親是幹盜墓的營生的,我媽媽死的早,就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父親隻能是在盜墓的時候把我就近安排住處,小時候我經常住在農村或者是山村裏麵,小孩子的時候最愛玩的就是這個。”
陳玉蟾點了點頭,拉起方妙可的手道:“妙可,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沒有向溪南說這一切……而且……”
方妙可笑了一笑,“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但是你是需要時間是嗎?我可要表現的大度一點,免得被你甩了……”
他們說笑的時候,更遠處的荒草間隙露出一雙眼睛,有羨慕,有嫉妒,也有濃濃的恨意,這雙眼睛看了一會兒兩個人,狠狠的盯住了陳玉蟾,然後荒草一陣晃動,這雙眼睛也消失在這一陣的晃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