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奶奶聽見院子裏麵的喊聲連忙跑了出來,拉住她的手說:“他嬸子,我家老劉怎麼了?”二嬸一看見我太奶奶,頓時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說:“今天大哥和我家劉三還有黃二帶著獵槍去老爺山攆兔子,三個人追一隻大肥兔子跑山裏去了,正好撞上出來找食的野豬群,大哥和我家三兒被野豬圍了現在還不知道咋樣呢,黃二跑得快回來報了信,現在去叫人了,大嫂,你瞅可咋辦啊?”說完,自顧自的抹起眼淚來。
野豬這種動物十分殘忍,屬於雜食性的動物。冬天本來能吃的東西就少。所以這個時候的野豬更加殘暴凶狠。這還不算,最恐怖的是它們是群居性動物,總是集體活動。如果說離群的野豬尚能智取,那麼成群的野豬普通人見了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我爺爺想都沒想回屋拿了帽子和獵槍轉身就走,臨走時囑咐我太奶奶在家待著等他消息。然後快速地套上爬犁就朝老爺山的方向趕去。一邊趕路一邊祈禱著太爺爺平安無事。
一路無話。到了山腳下,太爺爺他們的東西還在,隻不過人已沒了蹤跡。地上躺著兩頭野豬早已沒了氣息,被這寒冬的西北風吹得僵硬,明顯死去多時。兩頭野豬旁邊被壓倒的成片枯黃的野草和雪地上留下的打鬥痕跡訴說著剛才這裏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打鬥,點點血漬凍結在枯黃的草梗上麵,比臘月梅花還紅豔幾分。“我xx媽!”爺爺看到這場麵,頓時兩眼一黑,氣血上湧喉嚨裏泛出一絲腥甜。他把獵槍從肩上取了下來打開保險倒提著就往林子深處跑去,整套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點拖拉。此時此刻,他滿腔的怒火已經壓抑不住。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想著趕緊確認那兩位長輩是否還平安。跑了大概十幾分鍾,他隱約聽到前麵有槍聲和野豬的嚎叫聲,意識到兩人還活著。頓時心裏放心了不少。於是就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向聲音的源頭靠近。
走近一看,太爺爺和那劉三正趴在一棵楊樹上麵,樹的下麵圍了足足有二十多頭野豬。野豬是不會爬樹的,所以它們用鋒利的獠牙去挖掘楊樹的樹根,想把這棵樹放倒,好去攻擊太爺爺他們。還好這幫牲畜沒有得逞,正氣急敗壞的一邊刨樹根一邊對著兩人嚎叫。爺爺一瞧,為首的那頭野豬足足有兩米多高,兩顆獠牙向兩把砍刀一樣從嘴裏突出來。鬣毛像鋼刀一樣立在身上。壞了,遇見狠角色了。見到眼前這種狀況。兩個大活人還在樹上,樹下二十多頭野豬。爺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怎麼辦呢?爺爺想著,事到如今,要麼跟那一群野豬拚了。要麼,我一個人吸引這群野豬離開,救下太爺爺和那劉三。爺爺真的是一個很孝順的人,瞬間就做好了決定:吸引野豬離開這個地方,讓太爺爺和劉三活下去。想到這,爺爺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向著為首的那一頭野豬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