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想到方才若非反應的快,此刻豈非已被炸得粉身碎骨,無不驚出一身冷汗。
皇甫劍南道:“肯定又是魔教的人!”
宋雲嘯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
四人出了“聽濤山莊”,皇甫劍南拿出那張紙,展了開來。
月光灑在紙上,紙上的字清晰可見,隻見上麵寫著十幾個人的名字。
“殺手榜”榜主皇甫龍吟。
“中原快劍”向無敵,兵刃劍,武功“天誅劍法”,“殺手榜”排名第一。
“劍王”百裏衝,兵刃劍,武功“日月十三劍”,“殺手榜”排名第二。
“大漠金雕”杜金鵬,兵刃劍,武功“飛天七式”,“殺手榜”排名第三。
“龍門五霸”刁氏兄弟,兵刃刀,以“五行陣法”著稱,“殺手榜”排名第四。
“一手遮天”胡不歸,無兵刃,武功“巨靈魔手”,“殺手榜”排名第五。
血手令主,無兵刃,武功“血手印”,善於用毒,“殺手榜”排名第六。
。。。。。。
宋雲嘯道:“這些人無一不是獨霸一方的武林高手,難道當年“英雄山莊”的血案,和這些人有關?”
皇甫劍南道:“穀輕煙查了這麼多年,也就查出這麼點線索,不管是否和他們有關,也隻有先從他們身上查起。”
柳碧月道:“寒星和殘月都是魔教中人,他們殺穀輕煙,一定是為了滅口,難道。。。。。。”
她接著又道:“難道當年‘英雄山莊’的血案,和魔教有什麼關係?”
梅羞花道:“不錯。我倒真想見見那個魔教教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一陣風吹過,烏雲遮住了月色,天上竟下起了蒙蒙細雨。
宋雲嘯道:“天就快亮了,一切等天亮再說。”
四人邊說邊走,不覺走到了一間巨大的房子前,隻見門上一塊巨匾上寫著“穀氏宗祠”。
皇甫劍南推門而入,掏出火折子,點亮了一盞燭台。
祠堂中到處布滿了蛛網灰塵,堂****著穀氏列祖列宗的靈位,後麵黃幔低垂,不知放著什麼。
宋雲嘯走過去,伸手掀起了低垂的神幔。
他怔住。
神幔後竟赫然放著四口棺材!
漆黑的棺材,在這黝黯的佛堂上,閃動的燭光下,看來更是詭異可怖。
四口棺材,他們正好又是四個人。
自門外吹來的微風,將鵝黃色的神幔吹的飄飄飛舞。
就在此時,祠堂外突然響起一陣衣袂破風之聲。
皇甫劍南清叱一聲,道:“什麼人?”人已向祠堂外掠去。
宋雲嘯道:“二弟,小心!”也已向祠堂外掠去。
皇甫劍南剛掠出祠堂,突見四道劍光自屋脊上直擊而下,他連退三步,以劍柄擋開一劍,接著出掌如風,又拍飛了兩柄長劍。
眼見最後一柄長劍已到皇甫劍南胸口,但他的身子已衝天而起,,劍也跟著出鞘。
他見這些人話也不說,出手便如此狠毒,此刻出手,自也不肯留情。
隻見劍光如匹練,閃電般擊下。
那人本待舉劍迎上,但心念一轉,急忙收劍,身形後仰,竟不敢招架,向後倒竄而出。
皇甫劍南劍光竟是綿綿不盡,跟著身子追去。
這一劍有如雷霆閃電,直擊而下,這一劍之威,當真可驚天地,泣鬼神!
滿天劍光突又飛來,接著“嗆”的一聲震耳龍吟!
隻見三人單膝跪地,三劍交叉,替那人擋住了這一劍。
皇甫劍南淩空一個翻身,飄落在地。
他凝目望去,隻見四個黃衣女子橫劍遠遠站在一邊,其中兩人正是劫了“揚威鏢局”所保重鏢的女子。
皇甫劍南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黃衣女子道:“我們是太陽神教總該座下的風、雨、雷、電四使,我是風使。”
皇甫劍南道:“你們此來有什麼事?”
風使道:“我們是奉總管之命,前來向閣下送一封書信。”
皇甫劍南道:“哦?”
隻見風使探手入懷,掏出一封信函,驟然一甩手,書信“噗”的一聲,猶如匕首般插在了門前的柱子上。
皇甫劍南走過去,伸手去取柱子上的書信。
就在此時,電使突然出手,三枚奪命金錢閃電般疾射而出,打向皇甫劍南靈台,心柱,玄機三處大穴。
他們的距離很近,她的出手更快!
這奪命金錢,本就是蜀中唐門最厲害的九種暗器之一。
因為她不但出手快,認穴準,而且後發的往往先至,先發的都會突然改變方向,叫人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閃避。
皇甫劍南沒有閃避。
劍光一閃,三枚奪命金錢就變成了六枚。
他取下柱子上的書信,手中的劍好似沒有動過一樣。
“俗話說,兩軍陣前,不斬來使,但對刺客卻又另當別論。”
四使麵色微變,連退三步。
皇甫劍南冷哼一聲,拆開了書信。
隻見信中寫道:“閣下大名,自‘天下第一莊’招親大會一戰之後,已是名揚天下,本教招賢納士,誠交天下英雄,閣下乃人中之龍,隻恨無緣識荊,今特派座前四使前來,請閣下至本教總壇一敘,不盡之處,望大量包涵。”
最後署名寫著:“太陽教主皇甫無病敬呈。”
皇甫劍南道:“你們教主為何要見我?”
風使道:“去了,你自然就會知道。”
皇甫劍南冷冷道:“我若是不去呢?”
雷使道:“信我們已送到,去不去那是你自己的事。”
就在此時,突聽“呼”的一聲,一口棺蓋從祠堂中飛出,挾萬鈞之勢,向宋雲嘯擊去。
宋雲嘯連退三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刷”的一劍劈下,棺蓋已被從中劈開,接著隻聽“轟”的一聲,撞在了地上。
就在這一刹那間,神幔後掠出一條人影,一出手就製住了柳碧月。
皇甫劍南見過他,他正是在船上夜會寒星相會的黑衣人。
“你是誰?”
那人笑道:“我叫淳於仇。”
皇甫劍南道:“你就是‘千麵郎君’淳於仇?”
淳於仇道:“不錯。”
皇甫劍南道:“你不是‘百變門’的大弟子麼,怎麼會和魔教的人在一起?”
淳於仇笑道:“我不但是魔教的人,還是魔教的總管。”
皇甫劍南道:“沒想到劉百變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的弟子,原來卻是害死他的凶手!”
宋雲嘯冷冷道:“象他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淳於仇大笑。
皇甫劍南道:“你笑什麼?”
淳於仇笑聲突頓,道:“你們錯了,我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