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教教主(3 / 3)

皇甫無病道:“我知道,你對他挾持柳姑娘一事,對他有些成見。”

皇甫劍南不說話。

皇甫無病道:“讓淳於仇請你來,是我的命令。”

他又道:“我派人去做一件事,而且非成功不可,至於怎麼做,我完全不管,這件事有多困難,我更不管,所有的困難都要他自己解決,用什麼方法,也全由他自己,隻要把事情辦妥就行了。”

皇甫劍南道:“若是這個人失敗了呢?”

皇甫無病道:“失敗?失敗對他們來說,隻有一條路可走。”

皇甫劍南當然知道他說得是那一條路,他變色道:“這種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點吧!”

皇甫無病道:“你沒有領導過人,所以不知道,如果一個失敗了的人,也可以得到寬大

處理的話,,那以後還有誰會將你的命令當命令,一個組織也許會因為他一個人的失敗,而全軍覆沒,這些你恐怕從來都沒有想過。”

皇甫劍南歎了口氣,道:“也許你說得不錯,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手腕和魄力。”

他接著又道:“但我卻不明白,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皇甫無病道:“你問我什麼,我便回答什麼,甚至將本教的機密都告訴了你,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皇甫劍南搖頭。

皇甫無病道:“因為我早已將你看成了自己人。”

皇甫劍南冷冷道:“你想讓我為你所用?”

皇甫無病笑著搖了搖頭。

皇甫劍南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皇甫無病沉吟半晌,道:“我有意將教主之位相讓,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甫劍南不禁吃了一驚,道:“你說什麼?”

皇甫無病淡淡道:“我有意將教主之位相讓,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甫劍南緩緩道:“我不明白。”

皇甫無病道:“你不需要明白,現在你隻需要回答願意或不願意。”

皇甫劍南道:“我若說不願意呢?”

皇甫無病道:“那倒也簡單得很,我現在就殺了你。”

皇甫劍南道:“看來我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皇甫無病道:“不錯。”

皇甫劍南道:“要我答應也可以,但我一定要知道是為什麼?”

皇甫無病黯然道:“我的生命,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而我的大業,又必須要有一個人來繼承。”

皇甫劍南道:“那你為什麼偏偏會選中我,貴教並不乏能人異士,比如說淳於仇,他足以擔此大任。”

皇甫無病道:“你說的不錯,我本有意傳位於他,但現在有了你,卻使我改變了注意。”

皇甫劍南奇道:“為什麼?”

皇甫無病道:“除非迫不得已,否則,我實不想將教主之位傳於外人。”

皇甫劍南道:“難道我不是外人?”

皇甫無病道:“你當然不是。”

皇甫劍南大笑道:“難道我們還會也什麼關係不成!”

皇甫無病正色道:“不但有,而且關係非淺。”

皇甫劍南道:“什麼關係?”

皇甫無病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

他笑了笑道:“你若是答應,我會傾全力助你,你也許還不知道我的勢力有多大,我可以告訴你,大江南北,黃河兩岸,自西北川滇,所有主要的城市,都有本教的分舵,隻要我一句話,他們就會替你賣命。”

皇甫劍南冷冷道:“就算我答應,還不是做你的傀儡。”

皇甫無病淡淡道:“你若不放心,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皇甫劍南道:“好!”

隻聽“嗆”是一聲,他劍已出鞘,隻見劍光顫動,直刺皇甫無病咽喉。

皇甫無病的眼睛直視著劍尖,連動也未動。

皇甫劍南的手突然頓住,劍尖在離他咽喉已隻有三寸。

皇甫無病一字一字道:“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皇甫劍南道:“你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想殺你?

皇甫無病道:“你方才若是真的想殺我,死的恐怕是你,而不是我。”

他沉聲道:“你信不信?”

皇甫劍南道:“信。幸好我不是真的想殺你。”

皇甫無病:“幸好。”

皇甫劍南忽然發現,皇甫無病竟是他生平未遇的對手。

皇甫無病道:“你現在是否已答應?”

皇甫劍南不答,道:“你既有這麼大的勢力,為何定要做那武林盟主呢?就算做了武林盟主又怎麼樣?”

皇甫無病笑道:“每個人都有種嗜好,有的人喜歡喝酒,有的人好色,有的人貪財,而我的嗜好就是權力。”

皇甫劍南道:“權力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

皇甫無病道:“錢能役鬼,也能通神,但權卻可以通天。”

他笑著道:“你看我身上穿的是什麼?”

皇甫劍南當然看的見,他頭上戴的是王冠,身上穿的是龍袍。

皇甫無病道:“沒有得到過權力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權力的滋味,我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天下的英雄豪傑,全都在我的麵前俯首稱臣。”

皇甫劍南歎道:“有人說酒能******,也有人說色能傷身,但在我看來,世上最害人的,隻怕就是這‘權力’二字了。”

皇甫無病的目光忽然變得火焰般熾熱,道:“但世上最令人動心的,也就是權力。”

皇甫劍南道:“就算你用武力征服了整個武林,但又怎能使天下英雄對你心悅誠服,你又焉知沒有人會在暗中背叛你。”

皇甫無病道:“就算做了皇帝,也難免會有亂臣賊子,隻要他們當麵對我恭恭敬敬,就算有人在暗中背叛我,也沒有關係。”

他語聲微頓,道:“不過,若是讓我知道誰對我有二心,我一定要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皇甫劍南默然。

皇甫無病道:“梅一劍是你師父?”

皇甫劍南道:“你怎麼知道?”

皇甫無病笑道:“當今之世,除了梅老前輩,還有誰配做你的師父。”

他接著又道:“令師本是昔日江湖上最有名的劍客,他的劍法獨創一格,自成一派,時至今日,還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

皇甫劍南道:“的確還沒有一個。”

皇甫無病道:“當今天下,我隻佩服三個人。”

皇甫劍南道:“能讓教主這樣的人佩服,想必一定都是江湖上了不起的人物。”

他又道:“卻不知這三個人是誰?”

皇甫無病道:“一個是家父,另一個便是令師梅老前輩,第三個就是。。。。。。”

他語聲微頓,道:“我自己。”

皇甫劍南笑道:“你自己?”

皇甫無病傲然道:“不錯。我自十二歲便接掌教主之位,教中大小事務皆由我親自過問,處理的井井有條,賞罰更是分明,屬下對我恭敬有加,難道我還不應該佩服自己。”

他的確有理由佩服自己,就連皇甫劍南現在也不得不承認。

皇甫劍南歎了口氣,道:“你的確應該佩服自己。”

皇甫無病大笑。

他笑聲突頓,道:“但我最佩服的還是令師梅老前輩,當年他在武林中所做的那些事,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皇甫劍南道:“家師歸隱之時,你恐怕還未出生,對他的事跡,你又能知道多少。”

皇甫無病道:“我雖沒有見過梅老前輩,但他的事跡,當今江湖,恐怕沒有人知道的比我更清楚。”

皇甫劍南道:“哦?”

皇甫無病道:“令師當年仇敵遍天下,若說他還有一個朋友的話,那便是家父。”

皇甫劍南道:“你是說,家師當年的事跡,都是令尊告訴你的?”

皇甫無病道:“不錯。”

皇甫劍南道:“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家師當年的事跡?”

他雖是梅一劍的弟子,但對梅一劍的生平,卻是一無所知。

皇甫無病笑道:“隻要你願意聽,我可以告訴你。”

於是,他便說起了梅一劍當年縱橫江湖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