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三清宮。
大廳。
武當掌門清風道長已為梅一劍和百裏衝聯手在華山所殺,現任掌門乃是他的大弟子天虛道長。
此時,武當所有的門人弟子全都聚集在大廳,人人麵色凝重。
天虛道長的師弟衝虛道:“大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天虛道:“梅一劍既已下了戰書,說要在三天之內血洗武當,如今。。。。。。”
他語聲微頓,歎道:“梅一劍那魔頭武功高強,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為避免造成太大的傷亡,如今隻有先到後山的密道避一避,等待時機,聯合各大門派,再圖後舉。”
衝虛大喝道:“我武當門下,焉有見強而畏之輩,今日就算全都戰死在這裏,也要和他拚上一拚!”
天虛麵色一沉,叱道:“住口!”
衝虛雙拳緊握,全身顫抖,顫聲道:“大師兄,你難道要將武當的聲名一夕斷送?”
天虛苦笑道:二弟,你終是不明白大哥的一片苦心。。。。。。”
他沉聲道:“如今江湖上是風雲四起,隨時都會發生大火拚,而各大門派為了保存實力,又不肯精誠團結,如今梅一劍既然找上了我武當,我天虛就算一死,也要保住微頓的聲名,但我卻不能將武當的百年基業,毀在我的手裏。”
衝虛怔了怔,突地恭身道:“師兄遠見,小弟不及,但望大哥能恕小弟魯莽之罪。“
天虛淡淡一笑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衝虛道:“大師兄,就讓我留下來,你帶他們到後山的密道暫避。”
天虛沉聲道:“現在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
衝虛道:“大師兄。。。。。。”
天虛道:“不要爭了,還是我留下來,今後我武當一派的生死存亡,就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衝虛木然半晌,泣聲道:“大師兄。。。。。。”
天虛環顧了一眼四下的武當弟子,道:“武當四劍留下,其餘的人全部走。”
夜色已深。
天虛坐在大廳中央,“武當四劍”就站在他的身後,一個個麵色凝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天虛還是坐在那裏,動也不動,但“武當四劍”的劍卻已出鞘。
一人緩緩走了進來,正是梅一劍。
天虛道:“你終於來了?”
梅一劍淡淡一笑,也不答話,手中劍已化作一道長虹,直刺天虛的咽喉。
遠方的蒼穹,本是一片黑暗,此刻卻已漸漸變成了灰白色。
天色漸漸亮了。
那中年人站在解劍岩旁,喃喃自語道:“已有三年沒有來看過大哥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
說著,人已向山上掠去。
那中年人上得山來,徑往“三清宮”而去。
但他還未進入大廳,已發覺不對。
隻因他忽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大聲叫道:“大哥。。。。。。大哥。。。。。。”
隨著語聲,他已掠入了大廳。
於是,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便赫然呈現在他麵前。
那中年人的目光緩緩自幾具屍身上移過,全身的血液仿佛已凝結。
這些人的死狀雖然不同,但致命的原因卻完全一樣。
被人一劍刺穿咽喉,一擊斃命。
那中年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天虛,眼淚已落下,大叫道:“大哥!。。。。。。”
他俯下身來,抱住天虛的屍體,失聲痛哭。
過了半晌,他突然發現天虛的屍體旁,用血寫著幾個字。
“梅一劍血洗武當!”
那中年人緩緩起身,咬牙道:“梅一劍!”
他剛說梅一劍,梅一劍竟真的來了。
那中年人凝聲道:“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梅一劍淡淡道:“我難道就不能來這裏?”
那中年人道:“在下常平,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梅一劍!”
常平渾身一振,道:“你就是梅一劍?”
梅一劍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