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湖道:“好!”長劍出鞘,一招“平沙落雁”,內勁直貫劍尖,寒光點點,直向白雲飛胸口刺去。
白雲飛揮刀格擋,將謝東湖逼退,“刷刷刷”緊跟著連環三刀擊出。
就在此時,唐琦和王淩波也已出手。
白雲飛立成腹背受敵之勢,但他盡力周旋,還可以勉強抵擋。
謝東湖和王淩波的雙劍,再加上唐琦的暗器,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抵擋的住。
三十招一過,白雲飛已是險象環生。
突聽一聲大喝,一人持刀衝了出來,卻是白龍。
白龍揮刀格開謝東湖的一劍,道:“爹,你怎麼樣?”
白雲飛大聲道:“你趕快走,不用管我。”
白龍道:“爹,孩兒雖然不孝,但此時此刻,你怎能讓孩兒棄你而去。”
白雲飛長笑一聲道:“好,今日你我父子便戰死在這裏。”
他語聲未落,突聽一人朗聲道:“白兄,你放心,小弟絕不會讓你死的。”
隻見一條白衣人影飛掠而來,也不見他使的什麼身法,便將謝東湖和王淩波的長劍奪去,又一腳將唐琦踢得翻了個筋鬥。
那人白麵無須,昂然而立,約有四十來歲年紀。
他看著白雲飛,微微笑了笑。
白雲飛本來一片迷茫,此刻一見他的笑容,麵上不禁現出狂喜之色。
唐琦見那中年人麵帶笑容,一身書生打扮,武功偏又深不可測,一時間也不敢將惱怒現於辭色。
他笑著道:“敢問閣下是。。。。。。”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唐琦道:“本教和閣下無怨無仇,閣下又何必多管閑事。”
那中年人淡淡道:“現在我已經管了,你們想怎麼樣?”
這幾個字說得仍是輕描淡寫,用的力氣卻已大不相同,但聽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中氣竟充沛已極。
他語氣雖然平和,但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卻震得耳鼓隱隱生痛,夜風蕭蕭中,聽來更是讓人心驚。
謝東湖卻好似並不服氣,大聲道:“怎麼,憑你的幾句話,就想將我們嚇走麼?”
那中年人笑道:“你不服氣?”
王淩波道:“正是。”
那中年人沉聲道:“你們若能在我手下走過三招,我任憑你們處置。”
寒光一閃,他手中的兩柄長劍突然飛出,插在謝東湖和王淩波麵前。
謝東湖和王淩波對望一眼,突然一掠而起,拔起長劍,直刺向那中年人。
二人長劍如風,刹那間已攻出兩招,待他們刺出第三劍,那中年人喝道:“第三招!”
這一劍,謝東湖和王淩波已用盡全力。隻見那中年人突然振衣而起,身子一側,讓過來劍,雙手齊出,閃電般夾住了劍尖。
二人的雙劍是何等力道,但此刻被人以兩根手指夾住,竟動彈不得,他們拚盡全力,亦如蜻蜓去撼石柱一般。
那中年人道:“你們服了麼?”
謝東湖和王淩波早已被驚得呆了,那裏還說得出話來。
唐琦笑著走了過去,道:“他們自是服了。晚輩替他們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說著,雙拳微抱,恭身拜倒下去。
那中年人冷冷道:“我知道你是唐門中人,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將你那些玩意拿出來獻醜。”
唐琦勉強笑道:“在前輩麵前,在下怎敢班門弄斧。”
他垂首接道:“晚輩若是知道前輩乃是白堂主的好友,鬥膽也不敢到‘神刀堂’放肆。”
那中年人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唐琦麵色如土,額上竟滲出汗珠,急忙點了點頭。
那中年人道:“你既已猜到,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唐琦竟連一個字也不敢說,抱起血手令主的屍體,趕緊去了。
直到出了“神刀堂”,唐琦才不禁鬆了口氣。
謝東湖道:“唐老弟,此人是誰?你又何必如此怕他。”
唐琦歎了口氣,道:“此人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沒想到今日竟會在‘神刀堂’出現。”
王淩波道:“此人究竟是誰?”
唐琦苦笑道:“提起此人,江湖上恐怕還沒有一個人不怕的,他就是。。。。。。”
他突然低聲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謝東湖和王淩波突然全都變成了啞巴,隻是腳下走的更急。
那中年人看著他們出了“神刀堂”,這才笑道:“白兄,故人前來,不請小弟進去喝一杯麼?”
白雲飛大笑道:“賢弟說那裏話,你能來,我是做夢也想不到啊!請。。。。。。”
笑聲中,二人已攜手入了屋內。
魔教總壇,地牢。
淳於仇正在審問冷笑:“家師臨死之時,曾托皇甫劍南將一個布包交給了你,那布包現在何處?”
冷笑雖已遍體鱗傷,但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
淳於仇道:“家師臨死唯一能留給我的,就隻有‘百變神功’的秘笈,你究竟把秘笈放在了什麼地方?”
冷笑道:“不錯。皇甫劍南交給我的,的確是‘百變神功’的秘笈,但我絕不會告訴你秘笈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