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城市,豪華的酒樓。
梅一劍叫了四色小菜,一壺酒,正自獨飲。
他本來很少喝酒,但今天他卻有一種想醉的感覺。
他歎了口氣,心道:“也許是快見到她了吧,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此時,隻聽一陣腳步聲響,隻見兩個白衣少女走上樓來,卻是梅羞花和柳碧月。
她們好似都有著滿腹的心事,坐下之後,隨意點了幾樣小菜,居然也要了一壺酒。
這時,樓下又上來一位衣衫華麗的年前公子,隻見他麵色蒼白,鷹鼻削腮,看來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兩個家奴打扮的粗壯大漢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那年輕公子在梅羞花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們。
一個家奴恭身低聲道:“公子爺是不是看上她們了?”
那年輕公子笑道:“那還用說,象這麼漂亮的妞兒,本少爺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緩緩接道:“如果你們能幫我把她們弄到手,本少爺絕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那兩個家奴奸笑道:“公子爺放心就是。”
那年輕公子忽然長身而起,走到梅羞花和柳碧月身邊,笑道:“兩位姑娘怎麼在這裏喝悶酒,讓本少爺來陪你們怎麼樣?”
梅羞花冷冷道:“滾!”
那年輕公子卻不生氣,仍是嬉皮笑臉的道:“看兩位姑娘如此美貌,怎麼說話如此粗俗。”
梅羞花道:“本姑娘讓你滾開,你難道沒有聽見麼?”
那年輕公子道:“姑娘這麼大聲,本少爺怎會聽不見,隻是。。。。。。”
柳碧月截口道:“你若還不滾開,就休怪本姑娘要出手教訓你了。”
一個家奴大聲道:“大膽,你們兩個丫頭,也不打聽打聽,竟敢對我家公子爺如此無禮。”
另一個家奴道:“你們可知我家公子爺是誰?說出來嚇破你的膽。”
梅羞花突然裝的十分害怕,吃吃道:“你家公子爺到底是誰啊?我們可沒得罪他。”
一個家奴道:“我家公子爺乃是總兵大人的二公子,隻要我家公子爺一句話,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家奴道:“還不快向我家公子爺陪禮。”
那年輕公子叱道:“這那有你們說話的地方,還不快退下。”
他笑了笑,道:“下人無禮,兩位姑娘莫怪。”
梅羞花淡淡道:“本姑娘沒看見什麼下人,隻看見三隻瘋狗在亂咬人而已。”
那年輕公子訕訕道:“在下見兩位姑娘國色天香,心中實是傾慕不已,所以想請兩位姑娘到府中一續,不知兩位姑娘意下如。。。。。。”
他話未說完,梅羞花心中早已大怒,正想出手教訓他一下,卻見那年輕公子的臉色已變,急忙掩住口,但還是終於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竟是兩顆牙齒和一粒花生。
那年輕公子臉色陰沉,喝道:“是誰戲弄本公子,有種的就站出來!”
梅一劍緩緩起身,冷冷道:“你最好馬上在這裏消失,否則,你掉的可就不是兩顆牙齒了。”
那年輕公子大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手一揮,道:“給我揍他!”
那兩個家奴平日仗勢欺人,作威作福慣了,立時暴喝一聲,撲了過去。
梅一劍搖了搖頭,長袖一揮,一股勁風擊出,那兩個家奴連退七步,收勢不住,直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那年輕公子吃吃道:“你等著,我是不會就這麼罷手的。”話猶未了,早已嚇得蹌踉下樓而去。
梅一劍看了梅羞花和柳碧月一眼,道:“世事險惡,兩位姑娘以後還是不要獨自出門的好,若是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柳碧月看著他走下樓去,喃喃道:“奇怪,我怎麼覺得此人好生麵熟,好象在那裏見過。。。。。。”
梅羞花道:“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二人沉吟半晌,突然齊聲道:“原來是他。。。。。。”
柳碧月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梅羞花咬牙道:“都是他害的娘孤苦一生,我們一定要為娘報仇。”
柳碧月恨聲道:“不錯。”
她們立刻結賬下樓,向梅一劍逝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直追出十餘裏,二人已能看見梅一劍的背影,她們展開輕功,淩空幾個翻身,已攔住了梅一劍的去路。
梅一劍停下腳步,笑道:“原來是你們?”
他笑了笑,又道:“沒想到兩位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方才倒是在下多管閑事了。”
梅羞花冷冷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們兩人突然一齊出手,十指尖尖,就宛如十柄利劍,閃電般劃向梅一劍的脈門。
梅一劍輕輕一閃,就躲了開去,道:“點蒼派的‘連環截脈手’!”
梅羞花和柳碧月輕叱一聲,招式又變,但見衣袖翻飛,如流雲,如狂風。
梅一劍道:“武當派的‘流雲鐵袖’!”
梅羞花五指如勾,虛空抓出,柳碧月食中二指輕輕一彈,一股淩厲的勁風擊了出去。
梅一劍邊擋邊退,道:“華山派的‘摘心手’和少林寺的‘拈花指’。”
梅羞花和柳碧月手腕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柄軟劍。
隻要梅一劍一叫破她們所用的武功招式,她們就立刻變招。
雙劍劍風霍霍,刺向梅一劍。
梅一劍道:“昆侖派的‘兩儀劍法’。”
梅羞花和柳碧月突然淩空而起,縱聲長嘯,嘯聲有如雷動,震人耳鼓。
梅一劍道:“峨眉派的‘萬妙清音’。”
梅羞花和柳碧月人在半空,突然發出漫天暗器,暴雨般打向梅一劍全身。
梅一劍輕喝一聲,雙袖一揮,劃了個圓弧。那遮天蔽日的漫天暗器,竟象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吸引,投入了這個圓弧。
梅羞花和柳碧月身形落地,雙劍交錯,猶如蝴蝶穿花,姿勢美妙之極。
梅一劍突然麵色大變,道:“‘蝴蝶劍法’,你們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