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空草原上,滿眼盡是風一過綠出油樣嫩草。眼力較好之人,依稀可見遠處羊群悠閑走動。
正值日空當照,牧民睡意攀升上,趁著酷暑之氣休憩,放任羊群自由走動,乃是草原一種常態。
一頂多七歲左右小孩,暴曬烈日中,雙目冥神緊閉,兩腿有模有樣盤膝。
草原日光格外毒辣,空曠草原毫無高大遮蔽物可供當地人休憩。此,這小孩膚色黝黑,他那削弱的身軀與當地草原小孩小小年齡就擁有魁梧身材,顯得格格不入。
話說冥想小孩,不具備草原小孩那魁梧身材,但眉宇間卻投射出陣陣膽寒之氣。
上下交疊與胸前那兩手,驀然,往兩邊徐徐展開,日光下畫成一個大大圓圈,其身後影子拉成一個大圓餅。
蒸騰而起熱氣,夾雜其陣陣快意涼風。身下野草曳拉一邊,風稍縱即逝,野草很快就恢複挺直之態。
“還是不能抵達聚氣境第三層,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說話間,兩手已平放兩膝蓋之上,倦意眼皮緩慢抬升。本該震懾旁人眼神,大概因剛才煉氣失敗緣故,染上沮喪之色。
小孩弓著腰,後背灼熱難熬,相比煉氣失敗更為讓他難受。
“聚氣境第三層就真的那麼難進入嗎?每當迫近成功轉息邁入瓶頸,好像走上坡,到頂後,迅速進入下坡。”小孩苦惱,不斷深究問題錯在哪裏。
每天中午,除非是下雨,烈日最為猛烈時候,總能見到那小孩身影。
一開始,他還是有名有姓的。隨著年頭過去,漸漸地,牧民們都忘記他的名字。更為可怕乃是,他自己都忘記自己原來名字。
狼娃,便是草原賦予他全新名字。
狼娃已起身,稚嫩掌心過早長出繭,觸碰眼前人模木雕。
長呼口氣,“爹爹,打從不見爹爹日子後,孩兒一刻都不敢怠慢練功。”狼娃無奈搖晃著頭,“大概是孩兒天資不夠,功力像和孩兒坳上脾氣,就是不肯上漲。”
哈比草原牧民崇尚圖騰,對於圖騰抵達極致狀態。口中喃的是圖騰,心中惦記的是圖騰,甚至連同用膳前,必定要祈禱圖騰一番不可。
一尊木雕,竟然佇立草原之上,煞是件怪事。
木雕,完全是按照一人模樣雕刻而成。雕工縱然數不上栩栩如生,但幾分韻味依然散發著。看他兩掌平推而出,目光如炬,那動作似乎在保護某種非凡重要之物。
“爹爹,孩兒對於自己的未來,感到很迷茫。孩兒該去那裏?”
狼娃兩手抹挲木雕,來回摩擦手掌呼呼微熱,這種熱氣仿佛木雕之人活過來一般。
“難道孩兒一輩子留在這裏嗎?不是留在這裏,孩兒又能去那裏?”
狼娃矛盾,心中的苦,心中的累,頃刻迸發出。他額頭無力抵觸木雕上,棕黃色木雕躍著金光,那迷人光彩並不能揮散小孩內心彷徨迷茫。
“砰!”
木雕劇烈震動,嚇得狼娃猛然後退。
“爹爹複活?”狼娃驚叫。
“哈哈,你們快看,狼娃想爹想瘋。木雕動著就說木雕複活,病入膏肓無法醫治。”
原來,剛才木雕震動,並不是木雕本身。卻因一群頑皮小孩,朝木雕丟出石頭。幾石頭撞擊木雕,狼娃誤認木雕動著。
“哈羅森!”
狼娃對孩兒中,身體最為強悍小子直呼其名。那小孩,腰圍足足是狼娃的兩倍有餘,也正因他身體多強悍其他小孩一個屁跟著他走。
如大熊樣小孩,受眾人巴結,另一個原因。乃是,其父親哈市位居堂堂牧長。
哈比草原牧民,最敬重三樣事物,第一樣騰格爾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講的天;第二樣,就是他們的父親;第三樣就是牧長。從這裏可看出,牧長身位是那麼高貴。連帶關係,牧長兒子,自然而然灌上那神聖光環。
“哈羅森,那個無父無母可憐之人,大聲怒吼我們。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給他一點點教訓,不然他還不把你這個牧長兒子放在眼中。”
“肯定要給他點教訓,狼娃老是奚落我們哈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