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飛揚,峽穀之下,一小孩身上罩上厚厚層積雪,眼瞼點上冰霜。
手上殺狼棒折了,另外一邊不知淹沒積雪何處,或者在剛才激烈戰鬥中徹底碾碎也難說。
惡魔樣狼群繞著狼娃不住繞動,廝命眼神較之前更為凶殘。隨便走動,幾乎都能踩上積雪下野狼殘軀。狼血依稀可見,狼毫參差與冰塊內。
剛才最後一擊,狼娃僅剩點真氣毫無保留給釋放著。強烈爆炸,著實給到狼群震懾作用。
“纏人東西!”
狼娃掃視一番,手頭上唯一能拿出來東西,也就隻有那半折殺狼棒。真氣殆盡,就算是普通成年人遇上如此之多野狼,不腿軟也難。何況目今,對付不是簡簡單單一隻,而是一群。
狼娃抱著必死念頭,嚷道,“就算是死,我也要驕傲站著死,屈伸求饒沒門。我絕對不會丟我爹爹麵!”
頭狼甩動脖子,不少雪花飛散。衝著狼娃怒吼,待命許久野狼一並往狼娃而去。
“要我命前,你們至少我墊墊底,起碼把我靈床睡熱。”
一道強光,殺的狼娃無法睜眼。
“那道光從何而來?”
狼娃身邊爆炸聲不斷,彈射而起雪柱快要衝出峽穀。“碰碰碰”,接連巨響如雨後竹筍,繞著狼娃瞬間開滿雪地異樣景色。
“好強大真氣!”
狼娃伸出手掌接過染紅的雪花,“這是什麼味道?”長期處在草原,不僅讓他視覺極度靈敏,連帶他的嗅覺也訓練起。
讓接過雪花湊近鼻息,燒焦味充斥狼娃神經。剛要追究下燒焦味源泉,手上雪花已化去。
“我知道你在附近,你到底是誰?前輩,能出來見見麵嗎?”
狼娃張開手臂,昂起頭呼喊道,“你不肯露麵那就算,這次我撿回條命,多謝你的出手相救。神秘人!”
回憶起當時情景,狼娃心有餘悸,“真氣殆盡,瀕臨死亡邊緣,是你救了我的。”
“我會等你,我就在這裏等您,等到您心情好,我要向你討教大智慧。”
接連幾天,頭頂灼人日光或者身陷暴雨中,狼娃靜靜待在木雕旁。牧民驅羊歸家,都好心詢問一句。
“狼娃天色不早,快歸家去。一人留在外頭,得不到照應狼群殺進來可就麻煩。”
狼娃笑道,“我想留在這裏陪陪我爹爹,你們先行回去。”
“那你不要待太久。”
牧民看著紋絲不動的狼娃,儼然前方出現兩尊木雕。一尊是活的,一尊是死的。“果然是兩父子。”他搖著頭,揮動鞭子趕羊歸程。
“歸家?”
狼娃苦笑了幾聲,“爹爹都不在,我哪裏還有家可以回。”
“草原是很大,但這裏並沒有一處地方,是可以讓我安心。唯有真氣!”
草原牧民生活十分之單調,早上牧羊,晚上驅羊歸家,一天下來就這樣結束。一天重複著一天,一年重複著一年。簡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重複著一件事情,縱使當地牧民對狼娃愛護有加。
但此少年心不甘於平靜,不甘於平庸。他渴望要離開這裏,渴望要當一名像他爹一樣大英雄。苦於沒有路徑而已。
直到碰上同樣具備真氣神秘人,狼娃認定,那人就是改變他命運轉折點。
他握住拳頭,發狠道,“你要我等一年我就等一年,讓我等一輩子,我就等一輩子。反正我認定你,我要離開這裏。”
草原天氣說變就變,之前皓月高掛,頃刻就大雨滂沱。遠處響起帳篷倒塌聲音,羊馬不安嘶叫不停。
雨中,狼娃靜目而坐。濕透長袍死貼住身上,勾勒出他那削弱身板。從容之態,淡定冥想,一點都看不出他要離開意思。
一直交疊兩手,這時有節奏交替螺旋,速度逐步提升上來。看那快速交替旋轉兩手,如攀著托盤轉動樣。
“是這種感覺,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
毫無征兆下展開兩臂,“啊!”,狼娃昂起頭,嘴角綻放冷笑,雙眸靈閃。
“突破了,一直苦惱無法突破第三層,這次終於成功。”
狼娃不敢置信低頭瞧著雙手,“真的成功嗎?我進入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