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域導師,道長說有事請你去書房一趟!”
於是,杜域一人往道長書房去,留下江紫韻一人在藏書閣無聊看著書籍。
“道長,您找我何事了?”
老道長讓杜域坐在自己對麵,正沏茶,順路給杜域遞去一杯。
“早上太多人了,道長不方便跟你談論那事的。”
老道長驟然停住手上沏茶動作,抬眼看著杜域,心事重重的老道長把說話的氛圍都灌上一層神秘感。
江紫韻一人呆在藏書閣,她絕對沒有這個耐心的,推門月光下走動。
天撒學院與一普道館同處在山巔之上,道館比起天撒,海拔更為高,把月亮映照得觸手可及一般。
“這不就是杜域的弟子嗎?”
江紫韻回身,來者正是早上碰到的陳直,杜域的死對頭。
藏書閣,一路都默認是杜域地盤的,陳直與杜域不相往來,按照常理來說,陳直是不會主動來藏書閣的。
“陳直導師,杜域導師已經被道長叫去書房了。”
一弟子把這信息通知陳直,走廊上,陳直背對那人,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杜域離開了藏書閣,陳直才來藏書閣尋找江紫韻的。
“你當杜域的弟子,這真是大材小用了,跟我吧,我可以讓你的真氣提升另外一個程度的。”
江紫韻本不愛理會陳直的,陳直把江紫韻回路給攔截住,江紫韻不得不看對方。
江紫韻開口拒絕了,無論往左邊走還是往右邊走,陳直都擋在眼前。
江紫韻怒了,“我都說了,我不會當你弟子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杜域有什麼好的?在一普道館,是杜域高了,還是我地位高了?我可是大導師的,跟我,肯定比起跟杜域有前途的。”
江紫韻甩開陳直拉住自己的手,“我跟你說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可不要觸動的底線了。”
“底線,你的底線是什麼了?”
陳直伸出右手,笑嘻嘻樣子,看的江紫韻十分惡心的。翻動手掌,陳直倒在地上。倒在地上,陳直還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倒在地上的。
“你這個丫頭,我給你麵子,才讓你跟我,你居然不識抬舉。不識抬舉了是吧,好,我這就讓你知道,不識抬舉的惡果是什麼來著。”
陳直推出右拳,毫無經過真氣錘煉成武力,在江紫韻眼中,陳直不過一隻叫囂的公雞。江紫韻一個瞪眼,眉宇間投射出強勁的氣息,直接把陳直給弄翻在地上。
“你就你這水平,你就要當我導師,你能行嗎?”
江紫韻繞著陳直往外走開,陳直不敢置信自己接二連三倒在地上,他盯看著自己雙手。
“我的實力,竟然連對方一程都沒有,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書房內,昏黃的燭光,把兩人影子都拉長了。很久了,兩人都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視坐著,品茶閑談的。
杜域道,“道館的人真氣為何不錘煉成武力了?”
道長似乎早就預料到杜域會有這麼一個問題的,他不急著回答,而是先品了口茶。待把茶放下來後,他一笑了。
“道館可不是學院,道館講究的是心境的修為,為人處世的錘煉;學院了,學院是講究實力的強弱,是爭強好勝之地。”
幾句話簡單闡述了道館與學院的區別後,一普道長看向杜域,“心在你可知道,為何這裏不進行真氣的錘煉了嗎?”
這刻,杜域才明白,為何當初他筋脈折斷了,他還能當上導師。這個就是理由所在。
道長從杜域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滿意的答案。他捋著胡子,哈哈道,“悟性不錯,杜域,老道長一直都沒有看錯你的。”
“道館隻要有了一些立身之本就足夠了,何須追求那麼高深的實力了。一普道館,乃是獨立於其他學院之外的,一個毫無武力之地。”
杜域兩手給道長斟茶,“你有了武力,那你就不能繼續留在此處了。”杜域的手停了下來,茶水還是繼續倒著,溢滿了杜域渾然不知。
“就拿這個容器來講,水都已經滿了,你還要往水斟,這是何苦了?”道長往杜域一笑,這慈祥笑容,從杜域來到一普道館第一天,他就看到了。多年來,道長對他的疼愛一路都沒有改變過的。
“杜域,你該離開道館了,拿著鎮魔劍去執行你的任務吧。”
道長捏著杯子,翻倒一些茶水出來。提著杯子在杜域眼前,“老道長就是這杯子,是有那麼大的容積,就裝那麼多的茶水。可你了,你不一樣的,你能容下的水可不隻是這麼多的。該出去闖了,闖出屬於你自己的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