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曾到天空放晴,慕家下人開始忙碌起身。
“可要把庭院掃幹淨了,一枚樹葉都能漏下來的,等老爺發現,定會扣你們工錢的。”
管家一大早就緊張起身,不住吩咐下人這裏不行,哪裏不行的。忙得不可開交的,就連額頭上的汗珠都不敢擦去。
杜域今天也出奇醒的早,他來到慕榆房間,不用分說的,推門進去。
抱著軟衾熟睡的慕榆,渾然察覺不到杜域進入。
杜域出來的時候,所有下人都驚呆。他是扛著慕榆往外走的,慕榆困意沒有走開,還在發著起床氣,手掌不住拍打上去。
杜域乃是慕榆公認導師,其他下人也沒有更多的資格去評說什麼,任由杜域扛著慕榆走開。
小舟緩慢行駛開,慕榆坐在杜域對麵,右腳不是往杜域踢去。
“夠了啊。”
杜域開口一說,慕榆反而更加嘚瑟,野蠻性格上來右腳不住踢向杜域。
“打導師,你還是第一人了。”
杜域一把握住慕榆右腳,手上一捏,痛的痛的慕榆叫苦連天,淚水都擠出來。
慕榆哭嚷道,“你是一個壞人的,你那麼用力捏我的腳,好痛啊。”
杜域背過身,把慕榆當做是透明一樣,慕榆自個兒生著悶氣。
碧青大寶石湖麵,飄出一陣悠然笛聲,杜域佇立在船頭凝望去。不遠處,另外一艘小船上,潔白如花少女纖細玉指,在豎笛上麵輕捏著,把奏出如此動聽聲樂。
慕榆探頭看去,看清楚後,悶哼了一聲,“這個壞人,看見大美女就出神了。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了,討厭死了。”
錯位行進中,杜域與少女來了一個照麵,杜域看罷輕笑著,“果然是一個佳人了,姿色一點都不遜色,倘若有那麼一個機會能交個朋友,不知該多好了。”
平靜湖麵濺起一道水柱,頃刻,讓湖水都攪渾起身。巨響驚動上杜域,他一回頭,看到少女輕踩在木板上與一男子過招著。
“船夫啊,趕緊調轉頭,我們去往那邊看看!”
慕榆立馬在小舟跳動起身,“不給,不給掉頭啊,就是不給你掉頭啊。繼續往前開!”小舟本身不是很結實,慕榆跳動幾下,船夫可就叫苦不堪。
“大小姐啊,不要跳了,拜托你不要跳了。小人的謀生工具就這麼一艘小舟的,可不要跳了。”
杜域食指點了慕榆下,她哼了一聲,回頭就不見杜域。
小舟往少女行了前頭,兩掌一拍打,少女抵擋不來對方的衝擊,腳步輕踩在湖麵不住後退上。栽倒前,杜域一手拉著少女來到甲板上。
少女驚色道,“你讓我登船,隻會害了你。胡峰那魔頭,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左手為掌,右手成拳,拳掌交替,以氣帶拳,以步帶掌!”
杜域念了幾句口訣,似乎給到少女一個驚醒,顧不上跟杜域稱謝少女踏著浪花撲向男子。
湖麵上一番爭鬥,來回奔走,四周掀起的波浪暈開推去小舟左右顛簸起身。慕榆可不想杜域定若磐石,她拉上杜域不讓自己倒下。
“小六,他們怎麼可以站在湖麵上而不陷入湖水下的?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慕榆問了這個問題,惹得杜域吐槽不斷,“讓你多練習武力不肯,看看,現在可好了,現在是否丟臉了。”
慕榆本要推開杜域,卻已經小舟左右搖動,她鬆手不得。
少女遊走左掌,看似無力在抵觸上男子,爆發一股氣息直接把男子推倒入水下。敗陣下來,男子落荒而逃。
少女也沒有去追上去,而是回身,浮動身子回落在小舟上。
“多謝公子的賜教,不然小女子也不能輕易把胡峰那個魔頭給擊敗!”
少女素衣羅群,姿態雍雅惹眼,不俗的容貌,使杜域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許久。
慕榆敲打杜域腦袋,“你這個小六了,你看見可人的小姑娘,你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慕榆說破開,少女與杜域一陣尷尬了。
杜域回身道,“有你這樣跟你導師說話的嗎?”
少女聞言,“想不到公子年級輕輕就當上了導師!”
不等少女說完,慕榆把話給搶了過來,“他才不是什麼導師了,他是下人,是我們慕家的下人一個而已。”
杜域翻著白眼,應道,“對啊,我是下人啊。下人就讓你丟臉了嗎?”
少女正色道,“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問出身;憑借公子這一生過人的見識,闖出一番事業,定然不是一番難事的。”
這名少女容貌豔人,個人修為看事物與世俗之徒渾然不同,站在一種哲理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