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行人在山林休憩,杜域憋尿醒,急匆匆接手中,冰冷的鋼刀放在他脖子上。
“你再敢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杜域回看一眼,去而折返回來的胡峰用鋼刀威脅上杜域性命。
颯颯,尿把泥土都濺濕,杜域無語道,“我說你啊,要殺我,最起碼也要等我把尿都拉完可以嗎?你也是男人的,尿到一半被人打斷,是多麼不舒服的啊。”
“你這人還真的不怕死的嗎?”
接手完成,杜域回身看著胡峰。
“你來這裏,是問我跟萱妃的關係的吧。”
何等聰穎,杜域一眼猜破萱妃用意,輪不到胡峰驚恐萬狀。
胡峰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就你喜歡萱妃,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杜域兩指拉開胡峰鋼刀,走前幾步,在樹下閑坐上並拍拍身邊示意讓胡峰也坐下。
胡峰好奇的是杜域與萱妃關係究竟如何,杜域直言道,“我跟萱妃不過是朋友而已,你可不要想多了。”
得到這個消息,胡峰比起撿到一個武功秘訣還要興奮。
頭一次,胡峰與萱妃對戰,胡峰留有力氣,對於戰鬥經驗豐富杜域來說,他怎麼會看出了。加上剛才胡峰冒死救下萱妃,加上他對杜域那種敵意,種種都歸結到一點,胡峰喜歡上萱妃。
杜域自來熟,手掌不住拍打胡峰肩頭,哈哈道,“你這人還真是夠奇怪了。明明是喜歡萱妃,還要追殺萱妃,處處與萱妃進行搗亂的,你真是夠奇怪的啊。”
說破,胡峰忙解釋說並沒有的。
杜域撞了胡峰,打了一個眼神。
“得了,你我都是男人,你想什麼我會不清楚嗎?”
見瞞不過去,胡峰也就坦然承認上了,“你說的很對,我是喜歡上萱妃了,這有怎樣了?誰讓我第一次見到萱妃,我就有那種心跳的感覺。”
“可你知道嗎?萱妃乃是靜行書齋接班人,皆凡書齋接班人,終身束發不嫁人的。萱妃一心想要當這個接班人的,我能做的也就是在暗中保護她好了。”
“啊!”
杜域照胡峰後腦勺一掌打了下去,胡峰摸住後腦勺,呼喊道,“你打我幹嘛了?”
“我說你這人真夠奇怪,你喜歡她,直接跟她說就好了。”
“人家是不會看上我的,我說了,隻會尷尬的;不說了,我還能在她身邊保護她,哪怕她憎恨我也罷了,憎恨我說明她心裏還是有我的。”
杜域撐住下巴,歪頭看著胡峰說著他與萱妃相處那段往事。
“你是不會懂的,暗戀一點都不會痛苦的。”
“你說不痛苦,就不痛苦了。”
胡峰拉著杜域說了大半夜,翌日趕路,杜域一對熊貓眼,不住打著哈魯。
康營奇道,“我說你啊,昨晚不是睡覺的嗎?一大早就這麼沒有精神的。”
“不要提了,昨晚被一個蠢材拉住我說了一晚上了。”
杜域不住扇動右手,嘴巴連番哈魯連連的。萱妃沉了下眼,好奇道,“昨晚還有人來的嗎?”
杜域回過頭,努力睜開惺忪雙眼,“你說什麼了?你到底想說什麼了?”
萱妃嘴巴嘟囔幾句,輕聲下,杜域難以捕捉到什麼。一層薄膜存在,兩人誰都不戳破開。
下了馬車,康營帶路往他住宅。
“我說康老哥啊,你的住宅可真的霸氣了,外頭竟然有那麼多士兵替你把守的啊?”
前頭,康府密密麻麻盡是盔甲兵,赫然黑色宛如烏雲密布遮住上康家大門口。
一見形勢不太妙,康營伸手停住身邊兩人,“我康營那裏有這個本事召集如此之多的士兵,不好了,走啊,定然是霸天找我算賬。”
一扭頭,立馬他們三人就被士兵給圍住。帶頭侍衛兵嗬嗬道,“我說說來了,原來是康營煉丹大師啊,我們家主人可等你許久了,特意派你來了。”
康營賠笑道,“我還要參加煉丹大賽了,所以了,有什麼事情就留在我回來再說吧。”
要走開,康營頓時被人擒住,杜域跟萱妃互相使了一個眼神,要上去營救康營。
侍衛兵頭領呼喊道,“不要動啊,稍微動一下,康營煉丹大師可就命都沒有的。”
冰冷的鋼刀架在康營脖子上,冷的康營直哆嗦。
康營忙呼喊道,“不要亂來啊,鋼刀無眼啊,我的性命我還想要的,所以不要亂動啊。”
大廳,康營身後大力一推,往前踉蹌上幾步,撞上大肚子上。他抬頭,一臉黑胡須粗漢子,哼氣道,“我說誰來了?原來是康營煉丹大師啊,真是慶幸啊,能在這裏碰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