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扶著杜域起身,萱妃埋怨道,“你自己都剩下半條命了,你還惦記著鳳凰草,你太怪了!”
“不就是為了就康營嗎?”
“我看,你十成是為了給靜行書齋那丫頭要丹藥的,不然你才不會那麼拚命。”
胡峰幫腔道,“不要繼續調侃他了,他可是救了我們的,沒有他,我們還真的不能站在這裏了。”
隱約之間,杜域覺得胡峰與萱妃之間關係發生微妙的變化,至少萱妃並沒有要嚷著把胡峰給殺。
休憩一晚,第二天就要趕路。
當晚,杜域坐在庭院上,翻動右臂的同時不住思考一個問題。究竟海底碰上那石頭,與他煉化而出的火焰,竟然是相融。
自問博覽群書的杜域,那塊神奇小石頭,產生那麼大的威力,他百思不得其想了。
“杜域,看你想的那麼出神,又在想瞎子了?”
胡峰從客房走出,走進杜域身邊。
“鳳凰草都已經拿到了,你所要丹藥是穩拿的。我還真的不清楚,你究竟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胡峰在杜域身邊坐下,很奇怪的,經曆過一次生死,胡峰與杜域形成了一種患難朋友。
“多謝你了。”
杜域扭頭看去,對胡峰這一聲多謝,裏頭蘊含著什麼意思,他還是想不通來。
“這句多謝,第一多謝你救下我們性命;第二層意思,多謝你讓我跟萱妃距離拉近了不少。我能站在萱妃身邊說話,這是平日想都不敢想的,今天一次性就實現。”
得知感激原因,杜域就笑笑。
“喜歡就去追人家啊,我看得出,萱妃對你也是動了情的。”
胡峰往前走動,不住擺頭,手指著上空,“萱妃就是上空皎月,而我了,就是地麵普通之人。我看萱妃,就是仰望皎月,隻能遠看的。”
“萱妃要當上靜行書齋主持人,我唯有繼續在他背後默默保護著她,那麼我就心滿意足了。”
杜域托著下巴,歪頭斜看著胡峰,口中帶上不屑的語氣,“服了,你真是一個人才。我對你的崇拜,真是滔滔不絕啊。”
“說我那麼多了,那你了?你有心愛的人嗎?”
這麼一問,杜域頓時懵了一陣,忙挪開其他話題,“你那麼有空,趕緊去訓練武力了啊,你的武力都沒有提高上去,你怎麼去保護萱妃了。”
“你說的也是了?”
月光下,胡峰舞刀,杜域看是看著胡峰,可他實際上是走神的。還是想著胡峰剛才那番話,“那你了?你有心愛的人嗎?”
“有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鎖在盤龍墓穴裏頭,都是我的錯。”
杜域喃喃說著,看膩了,也就轉身要走開。忽地,他發現萱妃在偷看著,顯然兩人談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杜域轉身,萱妃馬上轉身離開。
推開房門,杜域站住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與胡峰一事,你可不能告訴我師父了,我師父一心希望我繼承靜行書齋主持的。一旦師父知道後,她肯定是不高興的。”
杜域回過身,萱妃雙眼紅紅的,看得出她心裏也十分之難受。
“值得嗎?當一個主持,就放棄你的幸福,這樣值得嗎?”
萱妃哽咽住,擒住淚水,“你不懂的,我從小就是師父把我養育大的,師父從小就培養我的。我可不能讓師父失望的。”
“我從小不也是在一普道館長大,可道長給了我一句話!”
萱妃看向杜域,杜域輕吐著,“路在你腳下,該往左邊還是右邊了,你自身決定!”
萱妃忙搖頭道,“你我情況不一樣的,你的道理放在我身上,是不合適的。”
“道理是想通,隻不過是看道理的人不同而已。”
杜域道理一條條,說的萱妃應付不了那麼多。
萱妃借故要走開,杜域把她給叫住。
“臨回去書齋還有一段時間的,在這段時間內,你可以好好考慮清楚,你今後的路該怎麼走的?怎麼說了,你的道路關係不單單是你一人的。”
萱妃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她就走開了。
杜域攀住欄杆,往夜空看去,喃道,“你肩負太多了,你的一個決定,最後傷害的不一定是你一個人恐怕還有你的背後默默保護你的那個人。”
恍惚間,杜域再次看上自己右臂,左右搖動幾下,看看火焰是否會上來。
他苦道,“那小石頭究竟是什麼回事啊?真的想不到啊,竟然與焚心法有聯係的嗎?”
想不得,杜域手輕敲了自身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