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龍趕到,杜域把亙古老者請入密室裏頭。
“人了?”
管家把事情的經曆都給慕龍解釋一通,“小六帶上亙古老者進入這密室,說要進行一場劍術的交流,並不讓外人靠近裏頭。”
別說慕龍吃驚了,之前,眾人都是不明白杜域這麼做的理由究竟是為何。
亙古老者,大陸公認的一流劍客。哪怕是一把木劍,在他手上,都可以打出神跡樣的技法。
慕榆來到慕龍身邊,擔心話音都有點顫抖,“爺爺,小六他能平安出來嗎?”
“這層?”
慕龍戛然而止的話音,本身情緒浮動的慕榆,一聽此話,得知杜域凶多吉少的。
嗚嗚,不顧外人如何看待,她當場啜泣著。
慕龍心痛道,“小榆,你先不要哭泣了,小六不一定輸定的。”
“不一定,爺爺您都不敢保證的,那說明小六肯定會受傷的。”
勸說不來慕榆,慕龍跟一種慕家之人呆看慕榆同時,心裏惦記裏頭的情況。
昏暗的燭光,無力左右搖動,把裏頭兩人身影都拉扯開。
亙古老者的劍藏在衣袖裏頭,聳動肩頭,利劍從上方落下。
“小子,老夫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在這個密室裏頭跟你進行劍招的切磋。你可心滿意足了?”
杜域拱手道,“多謝前輩的答應了!”
“今日無論誰勝誰負,外頭的人都不會知道的,這樣前輩你大可以把渾身解數都使用上來。”
“大言不慚。”
亙古老者刺激到,怒罵上來,“你的意思是說,老夫會輸給你這個小子。你特意安排這個房間,是為了保住老夫的顏麵了。”
依靠桌案上的寶劍,杜域拿過右手,左右掂量一下,“不跟,晚輩怎敢看不起老前輩了。”他手按住劍身上,抬眼望去亙古老者。
杜域嘴巴上滿是客氣話,可他的行動上,一點都不客氣的。這就導致亙古老者恨不得一劍就把杜域弄死不可,礙於老前輩顏麵,他忍著。
“前輩,不用外人說你勝之不武了,我們就用劍招進行切磋吧。何人動用上武力,何人就是輸了,輸了一方就要按照對方之前約定去辦。”
亙古老者捋著胡子,沉下眼,“大概,這就是你讓老夫來密室切磋目的吧。你認為你的劍招,能把老夫給打敗嗎?你也太高估了自己了。”
“是不是這樣的,就麻煩老前輩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杜域讓劍抵觸在地板上,抬眼中,亙古老者踏著步子朝他方向過來,杜域一刻都不敢怠慢。扭動手上寶劍,迎了上去。
牆壁上,劍影重重,劍氣把燈芯劇烈搖曳起身。這密室,由厚重的石塊堆積而成,門一關上,外頭的人根本不知道裏頭究竟發生何事。
不可開交的兩人,兩劍抵觸在一起,亙古老者眉頭一喜,“白龍遊走劍法,看不出,你還有那麼一點本事了。”
“不過了,單靠這種低劣的劍法,你就能把老夫打敗,你也過於天真了。”
亙古老者挑開劍,杜域往後踉蹌幾步,右腳踩定。他往右邊看去,右臂顯出了絲絲的血跡。
亙古老者哼道,“接下來,老夫可不跟你客氣了,老夫乃是大陸上一流的劍客,窮極一生,才練就一身不俗的劍術。就你這人,妄想把老夫給打敗了。”
“那好吧,我也不跟老前輩客氣了。”
亙古老者猛然抬頭,看杜域那自信樣子,半點都不想是撒謊的。
“休說你能打敗老夫的傻話,這一次,老夫定然要把你打翻在地上。”
亙古老者拖著劍墊步而上,杜域斜眼看去,翻動手腕,“跟你說了,我也曾經拜過一個實力很強的人,他的劍術,一點都不比你亙古老前輩要遜色的。名氣甚至要超過老前輩。”
杜域原地翻過身,一劍砍去,亙古老者急用劍抵擋。拳怕少壯,單靠體力,在與杜域氣力對碰上,亙古老者吃了不少的虧。
“老前輩,得罪了。”
杜域來了一句客套話,步子踩住,手上劍上下抖動幾下,一化成數把殘影,密室裏頭掀起一陣微風。
咄咄逼人本想亙古老者,氣勢逼人的劍氣,亙古老者不住後退。形勢瞬息就改變過來,應付杜域淩亂劍法,老者大氣都不敢喘出來。
叮當!
一把劍往後插入牆壁上,亙古老者垂下的右手劇烈顫抖,杜域持劍對著亙古老者。
亙古老者眯眼道,“淩風劍法?”
杜域忙把劍手下,單膝跪下請罪道,“晚輩多有得罪了,望前輩息怒了。”
“莊風那一手冠絕大陸上的淩風劍法,竟然落入你的手上,難怪你能見到天下第一劍譜了。”
亙古老者背上手,敗給一個年輕人,這是對亙古老者一個重大的打擊。他微閉雙眼,情緒十分之難受。
“晚輩能戰勝前輩,完全是湊巧的,倘若加上武力,晚輩定然不會是前輩的對手的。所以,老前輩仍舊是大陸第一劍客。”
杜域恭維話,聽得亙古老者心情愉悅上幾分。
“你抬起頭,讓老夫看清楚你。”
杜域把頭昂起頭,亙古老者打量良久,搖頭道,“你這容貌,老夫半點印象都不清楚的。老夫從未曾聽說,莊風手下一名入室弟子的。”
“那是一次機緣,莊風前輩把他精湛劍法傳授給晚輩的。一切,都是晚輩走運,不然也不會碰上莊風前輩的。”
亙古老者寬心道,“老夫敗了!”
一個成名已久老前輩,承讓敗給一個晚輩,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尤其是麵子能拉下來,很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