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而出,杜域手腳不住劃動,驚叫聲在墜落那瞬息,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讓開啊!”
一股熱氣托上杜域那下墜身軀,麵孔幾乎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急忙時刻,杜域自身武力幫了他。
一屁股坐在地上,杜域大口呼著氣。
“要命了,真是要命了!差那麼一點點,腦漿幾乎都要爆開不可。”
緩了口氣,杜域方才留意四周情況。
金碧輝煌,用上這四個字來形容,還真是一點都不假的。一棟金燦燦的大樓,就聳立在杜域前頭。
杜域站起身,手點上門匾幾個字。
“天道圖書樓?”
無意之中,杜域闖入山水道人口中天道圖書樓裏頭,很是讓杜域狐疑不停。他的思緒有點紊亂,微閉雙目,進行捋平。
“之前,我跳入瀑布裏頭的,最後,我竟然抵達圖書樓前方。”
杜域洞然打開雙眼,食指搖個猛烈,“果然是這樣,山水道人真實的身份,竟然是!”
“守門人!”
恍惚中,前頭響起一陣泥土凹陷聲響,當杜域再看那邊,地麵浮現出數顆龐圓紅黑兩色棋子。就連杜域身下所站在的位置,突兀出一枚棋子。
地表上下抖動,站在上頭的杜域感覺身處在顛簸巨浪裏頭,好一陣子才停下。
“到底什麼情況啊!”
杜域展開兩臂保持住平衡,良久,待一切都安靜下來後,放目望去。確實嚇了人一跳,錯落有秩棋子,就連地麵道道裂痕互相彙通。方便看個更為仔細,杜域往上空跳。
“我不是眼花了嗎?竟然是一個棋盤?一個諾達的棋盤!”
杜域雙腳踩上“將”字棋子上,衣裳上下擺動幾番也就定住。
“好久都沒有人要跟老夫下棋了,老夫在這裏,真的是閑到出塵了!今日終於有人上來陪老夫了!”
“哈哈!”
昂天大笑老者,捋動過腰長須,慢悠悠往杜域方向靠近。杜域盯了下神,他留意到,老者所站在的棋子,乃是與他相對應的“帥”字棋子。
杜域施禮道,“晚輩誤闖天道圖書樓,還請前輩不要見怪了。”
“慢著!”
老者推出右掌,阻止上杜域說出客套之話,“有什麼話,留到棋局完成之後再談不遲了。”
杜域打量那位稍顯清瘦老者,歲月在他臉上刻出深厚的皺紋,瘦弱的身板可把寬敞道袍撐大幾倍,如同一個行走的衣架。
再看棋子上頭所鐫刻的字樣,杜域洞然大驚道,“象棋?前輩擺放了一個象棋?”
老者哈哈道,“怎麼了?怕了嗎?不用擔心的,老夫自然會護住你的,不會讓你輸得那麼難看的。”
“敢問老前輩是天道圖書樓的館主不成?”
“閑話少說那麼多,老夫等一個知音人,都等上數十年了,你還要老夫等下去的嗎?老夫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下棋啊,速度下棋啊。”
看老者迫切的心情,也等不到杜域,他嚷道,“你不先走,那老夫就先走一步。”
老者張開兩臂,武力帶動上,身子輕入棉花,右腳輕輕點在“炮”字棋子上,人棋同時挪動。站定位置,老者呼喊道,“到你了。”
“這麼說來,晚輩不接受前輩這個邀請,是不能進入到圖書樓裏頭的?”
老者右手捋著胡子,另一手背在身後,側目嗬嗬笑道,“那你自己說說看了!”
杜域兩臂平展,原地打了一個旋轉,從一枚棋子跳到另外一枚棋子上。杜域所選擇的是一頭“馬”,驅動武力瞬息,人棋同時走動。
地如棋盤,兩人在這個天然大戰場上,用棋子進行腦力搏鬥。隨著走動,杜域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身邊得力攻擊手幾乎都遭遇碾碎。
老者單腳跳動,黑上臉道,“小子,你的棋藝一般般而已,老夫還以為會來了一個強勁對手了。你的表現,很是老夫失望。”
老者腳下粘動棋子踩落杜域這頭黑色“馬”字棋子上,轟隆的疾風,鼓動杜域頭發。
“杜域啊,道長跟你說了,這門象棋,蘊含先人智慧在裏頭的。上手很容易,如果要精通,並抵達上一種達人程度,那恐怕就要靠悟性。”
三普道長昔日與杜域可不是一兩次進行過象棋博弈,每每博弈下來,杜域敗陣下來。
杜域的好勝心可強了,每次輸了比賽,他總是會拳打地板,憤恨怒吼著,“可惡了,我又輸了。難道我就不能贏道長的嗎?”
“象棋,講究的可不是一兵一卒的著眼點,而是觀看全局的。在乎一馬一車丟失,那你永遠都不能把道長打敗的!”
杜域微閉上雙眼,努動嘴巴,低語道,“不能在乎一馬一車的丟失,要看全局的。”
風風,其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武力,撩動杜域頭發擺動。耳邊響起了戰鬥士兵呼喊的聲音,還有叮當碰撞出火光的碰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