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歌撇撇嘴：“聽我姐說，他們準備把未成年送出國讀書，跟我姐一起。一來要把未成年打造成一個未來的企業家，再培養出一個戚先生來，二來讓我姐和他培養培養感情。
“等未成年一滿十八歲就訂婚，一到法定年齡就領證兒結婚，比猴兒還急。”
沐之沫點點頭，還為戚家二老的高明手段嘖嘖稱歎。“能讓老頭兒老太太花這麼大力氣培養，這個在單親家庭裏成長起來的未成年應該不算太壞吧。”
“豈止是不壞，”藍歌露出那種生氣而無可奈何的表情——沐之沫突然有點兒想念他戴眼鏡兒的學生氣——他說，“簡直就是完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在戚家長大的呢。
“再說，如果他真是太不入眼，就是有戚家兩倍的家產，我爸媽也絕不會願意白白葬送女兒的幸福。實際上，未成年人長得帥，談吐優雅，要命的是功課還很好！要不是我是個男的……”
看他那一臉憋得，沐之沫哈哈大笑：“要不，你替你姐姐嫁過去？”
“開什麼玩笑！”他恢複正色，說，“說起功課，我在他學校還查到很多有趣的事兒呢。”
藍歌說，戚先生生前還經常去看他們母子倆，也許是怕家人察覺他總是去同一個地方出差，心生懷疑，那母子倆便經常搬家，未成年的學校當然也跟著換。
正因為這樣，他的功課再優秀也不會引起太多注意，前一個學校的榮譽傳到後一個學校，就像聲音在介質中傳播一樣，不管是固體、液體還是氣體，總需要一定的時間。
然而當時間剛剛好足夠的時候，他往往已經搬家或者正要搬家。
“高中以前他從來不出彩，行事異常低調，我說的有趣的事兒發生在他升上高中以後。我雇的人傳來消息說，他在那所學校還有些名氣，而且和幾個女生關係密切。”
“高中生的愛情可是一把火呐，燃燒起來能把敵人燒得片甲不留，也能把自己燒得……灰飛煙滅。”沐之沫若有所思地說。看來藍歌是打算從這兒入手——搞破壞啊……
“我可以……把這句話用在我的偵探漫畫裏嗎？”
“當然——”沐之沫一笑，“不可以。”
藍歌幽然地看著她。她咧嘴一笑，說：“開玩笑的，隨你。”
沐之沫本來已經準備好聽他講未成年的黑曆史，可他卻說：“等等吧，現在還沒有查得很清楚。學校放假，那些知情人回家的回家、走親戚的走親戚、旅遊的旅遊、補習的補習，要查到有用的信息還得費些時間。”
他粗魯地放下茶杯，說，“這些學校，沒事兒放什麼假！未成年就應該被關在學校裏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