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戰到底能不能穿越時空,暫且按下不表。且先說陸倩的鬼魂。
自從那天,車子翻下斷崖的一霎那,陸倩神智突然清醒過來,車子在空中墜落穀底的千均一發之際,她使出渾身力氣將嶽戰推出了車外,嶽戰被這橫力一推,化解了下墜的力,相當於在一米高度左右跌了一跤,隻是當時嶽戰已嚇暈過去,對後麵發生的一切自己都不知道而已。實際他的命還是陸倩救的。
車子摔成了一堆廢鐵,而陸倩也摔得麵目全非,死狀慘不忍睹。
當時,陸倩魂魄便離開了軀體,飄蕩在空中。軀體的慘樣,看得一清二楚,幾次想魂歸軀體,都沒成功。自己的魂魄被風一吹,差點就飄走。隻是魄裏還有一執念不死,凝結於心,才不致於風吹魄散。
連忙飄到嶽戰身旁,四處找嶽戰的魂魄,四下裏並無鬼影,才知他沒死,魂魄還安在他體內,才放了心。
突又一抬頭,望向穀外,希望有人過來搭救,卻見牛頭馬麵提勾魂索在穀外徘徊不前。
一見牛頭馬麵,陸倩大驚失色,心想:“這是要拘我到陰司?”一想到馬上要與嶽戰生離死別,心魄疼痛,淚魄如泉湧。
“呔,兀自那鬼,還不於老娘出來受捆。”牛頭提著鉤魂索,大罵道。
陸倩依偎在嶽戰身旁,自顧啼哭,並不理會。
“兀自那鬼,要待老娘二仙親自過來對你穿魂勾魄嗎?還不速速過來受捆。”牛頭馬麵露著猙獰麵孔,在穀外對著陸倩眥牙裂嘴。
陸倩悲傷許久,隻聽牛頭馬麵在穀外叫罵,卻不見牛頭馬麵過來拘自己,心下疑惑,便豎起耳魄側聽。
隻聽見牛頭對馬麵說:“小妹,平常都是鬼打牆,今天,卻碰到牆打鬼,真是千年粒子撞一鍾。”
馬麵道:“這裏氣場特別,你我根本進不去,這如何是好?”
牛頭道:“如果今天不拘個回去,大老爺,有說你我辦事不力,不如你我到別處走走,碰到個野鬼,隨便拘走,也好交差。”
“也隻能如此了,走吧!牛姐。”邊說邊將勾魂索望肩上一搭,二陰差自去別處捉鬼。
陸倩正自慶幸,逃過一劫。卻見黑白無常頭戴尖高帽,肩扛喪屍棒,口裏吐著長舌頭,直望穀中闖。
陸倩放下的心魄,又提到了嗓子眼,鬼眼緊張的瞪著穀外。
隻見黑白無常正往穀內闖,卻被反彈了回去,形似撞到了牆。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黑無常掄起喪屍棒便砸。
“哎喲!”黑無常叫了一聲,反彈的喪屍棒差點脫手而出,幸好邊上的白無常一把幫他扶住鬼身,才不至於摔到。
白無常讓他站到後麵,自己緊了緊手中的喪屍棒,掄起喪屍棒,舉過頭頂,用盡畢生鬼力,“嘿”的一聲,望穀內砸下,棒到中途,立即被反彈回去。
“哎喲!哎喲!”二聲,反彈的喪屍棒先打在後麵黑無常的頭上,緊接著白無常收不住鬼身,直接撞向黑無常,二鬼直接跌倒穀底。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從地上爬起,扛著喪屍棒狼狽飄去。
陸倩看著有趣,差點笑出聲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心中又未免黯然。
此時,穀外奔奔跳跳的又來兩小妖,同樣被反彈的跌倒在地,爬起看了陸倩一眼,悻悻的退走。
穀風徐徐,澗水涓涓。陸倩魂魄依偎在嶽戰身邊,正自黯然神傷。
“阿彌佗佛!”穀外來了一僧一道。
隻聽那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對那仙風道骨的道士說:“老雜毛,這峽穀的氣場,恐怕你我二人都進不去。”
“無量壽佛,老禿驢,要進這個氣場,除非時空運轉正好在此交彙,否則,別無他法。”那道士打了個稽首,與和尚便要離去。
陸倩心中有疑惑,見是一高僧與一仙長。便叫道:“大師,仙長請留步。”
一僧一道便止步回首道:“阿彌佗佛!施主請講。”
陸倩跪下鬼身,道:“小女子生前不信鬼神,何以驚動大師,仙長前來超度?”
“阿彌佗佛,眾生平等,女施主快快請起。”
“無量壽佛,女菩薩快快起來,再不起來,我二人便走了。”
陸倩隻得依言起來,垂手恭聽。
隻聽那和尚言道:“天地宇宙間,本無鬼神,這鬼神之事,隻是你們人類臆造的產物,施主生前不信鬼神,並無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