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差點捶胸頓足,他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能不能不要老掛在嘴邊念啊。
簡又又安撫的拍了拍陸彩雲的肩膀,陸彩雲並不是故意爭對季老,隻是接二連三的家裏準備用來賺錢的生路都遭人給偷了,菩薩都要有脾氣了。
“彩雲,消消氣,以後就讓季爺爺給咱們看家防賊當補償。”
陸彩雲頗為嫌棄的看了季老一眼:“他年紀這麼大,能防賊嗎?”
“放心吧,能。”
見簡又又這麼說了,也決定了,陸彩雲也就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轉眼一想,又問:“那他從今往後就得住咱們家了嗎?突然多出來個人怎麼跟村裏人交待?”
簡又又想了想,道:“就說是你家舅公,家裏遇難前來投奔的。”
季老都是他們的爺爺輩子,孤苦伶仃前來投靠小輩合情合理,也不會叫人說出什麼閑話來。
陸彩雲側著腦袋看了季老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去跟陸母商議了。
陸母心善,雖然季老曾經偷喝了他們家的酒,不過人家都說了實在酒癮上來沒能控製的住,這不都願意替他們看家防賊來將功補過了,自然不再拿冷眼去對著人家,簡又又說到讓季老在釀酒的屋裏打地鋪時,陸母一口回絕了讓他住到了陸逍雲的屋裏。
“反正逍雲不常回來,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總不能讓個老人家睡地上,萬一著涼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陸母是不太相信季老能替他們看家,不過想著人家也是本著一片好意想彌補點什麼所以才會留下來。
陸彩雲接著道:“還不安全,他那麼愛喝酒,別每回剛釀完就被他給喝了。”
簡又又給了陸彩雲一個膜拜的眼神:高見!
她咋就沒想到這一茬。
於是,在陸母的善心跟陸彩雲的防備下,季老意外的得到了床的待遇。
張母來陸家幹活,看到了季老的存在,詫異了一下,聽到陸母的解釋,也就了然的點了點頭。
“逍雲他娘,你家這位舅老爺看上去精神不去啊,這一大早就在院子裏鍛煉開了。”幹活的時候,張母閑來無事,跟陸母嘮著磕。
陸母笑道:“他身體是挺硬朗的。”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門口傳來徐氏尖酸刻薄的嗓音:“喲,陸寡婦,你就算再不堪寂寞,也不能找這麼個糟老頭子啊。”
徐氏倚在陸家的門框上,手裏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說道。
陸母的臉,在徐氏的話音剛落下時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她抬頭,恨恨的瞪著徐氏:“你亂說啥。”
張母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徐氏,你個嘴碎的妖婆子,咋能糊亂誣蔑別人的清白。”
“嗤,是我誣蔑嗎?這人都帶回家裏來了還怕人說呀。”徐氏冷笑一聲,將兩人的怒視當作沒看見。
這陸寡婦不買她家的地,害她白白損失了十兩銀子,這口氣她到現在還咽不下去呢,這一段日子就見張虎他娘老往陸家跑,幫著幹活隱約還聞到什麼香味,也不知在鼓搗些啥,是不是靠這東西陸寡婦才有錢買地。
一係列的疑惑讓徐氏的心裏像貓撓似的癢,問不出什麼讓她心裏堵的慌,這不找著機會來刺陸寡婦一下,否則她都快要給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