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慢慢、慢慢就睡著了,一切似乎都是朦朧的,迷迷糊糊,淨是一片昏暗。
“你小子倒是好運,居然沒發作。”男人又出現在屋子裏,“不過也多虧你手上的東西。想不到鬼漠居然早就看上你了。”
“怎麼著?想搶人啊?”一道聲音響起,不難聽出說話人言語中的戲謔。
“總是比我晚一步,這次總算是比我快了一次。”男人冷哼一聲,一臉嫌棄。
“不過說到底,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嘁,順道,他的眼睛似乎不大好。”一點火苗燃了起來,惹得說話人皺了皺眉,“老東西,也不怕得肺癌。”
男人輕笑一聲,湊在窗子邊:“倒是這麼容易讓你給找著了,也不知道那些老家夥們會被氣成什麼樣。”
迷迷糊糊的,就聽著說話聲,還以為是做夢,沒一會兒,一股熟悉的氣味傳入了鼻子。
猛地清醒過來,感覺房間裏果然有人。
“他們會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是既然是焰牙選擇的人,那肯定就是他。我還指望著他帶我脫離那個詛咒之地。”難得低沉的聲音,輕佻的語氣不再,似乎猛然間蒼老了許多。
“目光還是那麼短淺。”說著,男人又吸了一口煙。
這倆人的聲音,真是熟悉啊。我咬咬牙,眼睛微眯,猛地坐起來一巴掌拍開床頭的燈。
一開燈,屋子裏就隻有一個人,正是下午那老騙子,叼著根煙,也不驚訝,看了我一眼:“醒了。還能睡會兒,快天亮了。”
說著,掐掉煙,穿牆而過。
“……”我靠!當我家是菜市場啊,隨便進出!?
跑得還挺快,不就是之前救我那什麼北海漠和今天下午的騙子嗎,還跑,當我耳朵不好使?
倒下去,拉起被子蓋住腦袋,繼續睡。
一大早,還沒睡多久,就被“咣”一聲叫醒了。
老媽依舊是老樣子,非常優秀地隆重地叫我起床。
還好已經放假了,可能她過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已經放假了,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我愣愣地看著她轉身,翻了個身,蒙上被子繼續睡。
“哥,起床了。”還沒睡一會兒,就被一雙魔爪抓醒了。
伸出腦袋,看著正抓我被子的人問道:“皮皮蝦,皮癢了?”
妹子盯著我,見我眼中極盡煩躁,默默地收回爪子,輕輕說道:“吃飯了。”
“嗯。”我一把悶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然後幾乎是絕望地從床上爬下來,吊著兩根手就飄出了房門。
“幹什麼幹什麼,洗手去,把臉洗了,口漱了,一點個人衛生都不講。”
剛伸手去抓碗裏的餅,就被一雙筷子製止了。
“唉呀。”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睡覺都不讓睡。
洗漱完抓抓腦袋,確定自己洗了手這才走到餐桌邊做下。
“你手上那個是什麼?”老媽吃餅的時候瞥見了。
完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我麵上倒是啥也不露,笑道:“這不是放假了嗎,我看我那屋窗台上放了一枚戒指,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戴一會兒沒事兒。”
老媽湊過來細細地看著那個戒指:“還挺好看,摘下來我戴戴。”
我眉毛一挑,連忙把手收回來,退了幾步:“這明顯是男士戒指你戴什麼。媽,你那麼多戒指,不至於跟你兒子搶吧。”
老媽一副這有什麼的表情:“你是我兒子,再說,看看又不怎麼樣。”
對於老媽的話我是向來不敢違背的,伸出手去,叮囑道:“別給我摘下來啊。”
我試了那麼多次都摘不下來,萬一讓老媽知道摘不下來……我不是得被消防叔叔帶去“鋸手”?
老媽點點頭,示意她才沒那意思,湊近仔細地看了看,樂嗬道:“嘿,還別說,這戒指戴你手上還挺合適,主要是手好看,嗯。”
我連忙應著,把手收回來:“對,誰讓我隨你了呢,對吧。”
老媽滿意地點頭:“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