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快到中午時分我的手機響了，是那個不認識的號碼。
“喂，你好。”照例是禮貌的招呼，不過我已經知道下邊他就要控製全局，“我們下午兩點左右在蓮花廣場那邊見麵吧。”蓮花廣場是本市的地標之一，很早之前就已經修建完成了，坐落在市中心的位置。
“好的。”當然必須是好的，我沒有什麼選擇權。這次連結束語都沒有說，直接就掛斷電話了。那人說今天要讀書，不知道要讀什麼樣的書。
到了下午，我提前到達了蓮花廣場，在中心位置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著。不知道這人要搞什麼測試。說到讀書，其實我個人還是很喜歡的，不過我隻喜歡讀一些小說，或者又故事情節的，對於那些理論性的或者散文雜文之類的，實在沒什麼興趣，幾乎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你好，你是陳先生？”一個男子出現在我麵前，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哦，我是，你好！”我也趕緊回道。我仔細打量了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他穿著一身正裝，西服革履，感覺很正是，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睛，頭發不長不短，整體來看文質彬彬，跟在電話裏表現出來的非常一致。我想如果在古代，他一定是個書生。
“那麼咱們就開始今天的測試吧。”書生微笑著說。
“好，”我回答說，“今天的測試怎麼進行？”
“跟我來走吧！”書生臉上一直帶著禮貌的微笑。我猜這是他職業性的微笑，而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對於我們城市並不算太熟悉，一直在看手機，我以為他是在看地圖，不過後來偷眼瞧了一眼，才看到不是這麼回事，他在看一個地址。從廣場中間來到馬路上，直接打了個車，他說了個地名，我每太聽清楚，不過從我聽到的信息來看，應該不在市中心，似乎是城東的大學城附近。果然司機師傅聽了他說的地址，一直往東去了。
“要去什麼地方？”我問道。
“我們要去的是個24小時營業的書店，那裏是我們今天的目標。”他沒有說測試的事情，畢竟在出租車上，有司機師傅在並不方便。
地方距離很遠，車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在車上書生並沒有跟我聊天，車上充滿了尷尬的沉默。我想這一方麵是因為他的工作是比較隱秘，不方便聊天，免得言多語失，另一方麵恐怕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原本不愛閑談，對誰都是敬而遠之，所以並不閑聊。我也慢慢適應了這個安靜的氣氛，幹脆也不再想，就當自己坐車了。
“到了！”隨著刹車，司機師傅說了一句。
書生爽快地付了車費，隨後叫著我一起下了車。這裏是位於城東的大學城，原本隻是農村以及一大片荒墳，十來年前，逐漸有學校開始在這一片征地，政府也積極推進，終於在這一片地區形成了大學城。這裏的學生眾多，消費能力爆炸，所以眾多商戶也在這裏集結，其中最多的就是餐飲業，其次就是各種文化產品，什麼酒吧咖啡館之類的，這裏也開了一大堆，吸引了中多有小資情結的學生們紛紛掏錢。書生說的那個什麼書店應該就是這個類型的店鋪。
這一代他不熟悉，我也一樣不熟悉，我們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那個書店。這裏的顧客並不算多，隻有零星的幾個消費者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書，一邊端著飲品慢慢喝著。我想大概是因為現在正是周二的下午，大多數學生們還在上課，並沒有人到這裏來消費。
“你好，我前天跟你聯係過！”書生過去跟老板打招呼。
“哦哦，馬先生是吧！”我第一次聽到書生的姓，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根本沒問過人家，真是有點失禮，馬先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精致的卡片，遞給書店老板，老板在櫃台的機器上劃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地遞還給馬先生，“好了馬先生，您的身份已經確認，現在您就可以在本店享受的服務。”
“？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道。
“他們這個點的金卡可以免費看書店的所有書，而且飲品打五折，一個人最多可以額外多帶兩個顧客來，還是很實惠的。”這人說到書店的時候一下子非常興奮，話也多了起來。他這種興奮我忽然感覺很像那天的小蘿莉進入網吧的時候，他們這個組織的人大概都是些癡人，就像孫作家那樣的。這麼說來孫作家如果加入惡魔公司真的是屈才了。
“那好吧，”金卡的優惠力度當然可觀，不過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今天的測試，“馬先生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要進行什麼樣的測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