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真是個天才，這都沒騙過你！”老歐坐在沙發上笑著說。
我終於醒了過來，不過腦子卻還沒有完全清醒，確切地說，是還沒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過來了。我迷茫地靠在暖氣上，全然不顧上邊的鏽跡，跟夢裏不同，現在的暖氣非常暖和，應該是剛剛補充了煤。
“放心，這次是真的醒了，現在絕不是做夢！”老歐顯然看出來我的腦子裏還在想什麼。
“我現在不太相信你。”我斜眼看著老歐。
“你慢慢體會，就知道現在肯定不是夢境了。”
“唉，這一天我體驗了一把莊生夢蝶的感覺，也算值了。”雖然還不十分確定，但是跟夢裏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這感覺怎麼樣？”老歐仿佛真不知道一樣。
“惡心！”我說的是實話，現在的感覺就像剛剛經曆過一場飛速賽車一樣，頭暈目眩，總是想吐。
“正常，剛剛經曆過這種夢境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控製夢境，是你的能力嗎？”
“是一部分，”他動了一下身子，換了個姿勢，“其實也算是一種幻術，夢境和幻覺往往很難分清。”
“相比幻覺，這個夢境太真實了。”
“是的，其實夢境比幻覺更容易創造。”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
“因為幻覺是要讓你處於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中，而且這時候你還很清醒，你的大腦會通過身體的感官去判斷，但是夢境卻不同，”老歐解釋道，“夢境是讓你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中，而且這時候你的感官已經失效，我隻要影響你的大腦就可以了，對於環境完全不用考慮。”
“嗯，我大概理解了這個意思。難怪剛才夢裏都是我已經經曆的場景。”我點了點頭說，“但是這種夢境有什麼作用呢？”
“你剛才已經嚐試過了，雖然環境是你熟悉的場景，但是我可以改變場景的細節限製場景的大小，也可以規定你夢境的情節。”
“啊，是這樣的，所以我在做夢的時候就一直困在房間裏不能出去，一旦我要出去這個夢境就結束了。”
“沒錯，而且情節也確定了。”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見過什麼人，這幾個人我都沒跟你提起過，”我還有其他的疑問，控製人夢境這個話題實在太讓人迷惑了，“難道你有讀心術？”
“當然沒有，讀心術這種能力我隻聽說過沒見過。”老歐擺了擺手說，“其實很簡單，我隻不過利用了你的夢而已。讀心術我不會，讀夢我還是可以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本身就要做一個這樣夢？”
“是啊，你本來就夢到了自己家裏和那個女孩，而且夢到了她的父母，我隻不過把情節進行了一點加工而已。”老歐賤兮兮地笑著說，“怎麼樣，我改的這個夢你還滿意吧？”
“滿意個屁！”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害我嚇出一身冷汗。”
“說明你本來就喜歡那個姑娘，我隻不過讓你在夢裏體驗了一把。”
“哼，什麼正事沒幹，淨扯閑篇了。”
“哈哈，我可不會導演春夢！”老歐聽了我的話笑了，“不過你還挺厲害，一般人就算是破第一重夢也很難識破第二重，沒想到第二重夢也被你識破了。”
“其實還是有些漏洞的，隻要注意都能發現。這也是今天的一個考驗嗎？”
“這不是考驗，這是你的第一課！”
“啊？”沒想到第一課做著夢就過去了，“但是這節課你想教我什麼呢？”
“我本來想教你怎麼識破夢境，但是現在看，似乎浪費時間了。”
“等下，這個隻不過是僥幸罷了，”我趕緊搖了搖頭，“如果換一種我不太熟悉的場景或人物，說不定我一直都無法識破，更別說找到破綻破除夢境了。你得教給我一個簡單可行的辦法。”
“其實隻要細心，都能看區別出來夢境和現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邏輯思維，大多數夢在邏輯上是過不去的。”
“如何測試邏輯是否正確呢？”
“你可以隨時嚐試一下一些生活中的常識是否可以驗證，比如玻璃會不會破碎鹽能不能溶於水之類的，一般試上幾次就會有一些常識性問題出錯，那樣的話就是已經處於夢境中了。”